來。
整個森林被白色的雪花覆蓋。
莫晚雲看著呆在原地的顧餘生,拽著他的手就往山洞跑。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喧囂的世界才沉寂下來。
山洞幽暗無光。
莫晚雲取出一塊發光的寶石捏在手上,看一眼身側的顧餘生,他那一雙幽亮幽亮的眼睛也正凝望著她。
兩人的呼吸聲,心跳聲彼此都聽得真切無比。
好一會。
顧餘生才虛弱地道:“咱倆是不是活了?”
莫晚雲點點頭。
“能不活嗎?你那一劍,驚到我了。”
顧餘生癱坐在地。
“莫姑娘,我現在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莫晚雲沒好氣道:“真沒力氣?你捏我大腿那麼緊幹什麼?”
顧餘生鬆開手指。
倒在虎皮上。
“我緊張啊。”
莫晚雲伸手摸出一個鈴鐺,在山洞內探了探,說道:“這山洞後方有縫隙,有風竄進來,咱倆暫時死不了。”
“可不也被困住了嗎?”
莫晚雲一雙眼睛溜溜的看著顧餘生。
“這樣不好嗎?”
“好嗎?”
顧餘生一臉茫然。
莫晚雲扁了扁嘴,本來想說一句少年不解風情的話,可一看顧餘生這般劫後餘生,躺著已是最大的幸福,她又把話生生憋了回去。
“顧餘生,你好沒趣。”
“我入青雲門,每一步都行走得那麼艱難,平日也無相交之友,哪懂得有趣。”
顧餘生癱躺著,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似非常珍惜每一次的呼吸。
“莫姑娘,活著的感覺真好啊,剛剛我以為自己快死了。”
莫晚雲不說話,只是蹙著眉頭。
顧餘生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他艱難的起身,才發現莫晚雲的白衣染血,被劍氣傷了好幾處,只是她忍著不說。
呲啦。
顧餘生扯下自己的衣衫做布條,默默的幫莫晚雲包紮手臂上的傷口,餘光向前看一眼。
莫晚雲若有所感的回頭,在顧餘生的腦瓜上輕輕敲了一下,把顧餘生的臉推轉過去。
“剩下的我自己來。”
“哦。”
顧餘生摸來那塊發光的石頭,置於莫晚雲的臉前。
莫晚雲正偷解衣,忽然見光影投照,她面目緋紅,瞪大眼睛盯著顧餘生。
“你做什麼?”
“幫你照著啊,沒光呢,看得見嗎?”
莫晚雲慍怒道:“你吃飯的時候會喂自己鼻子裡嗎?轉過去!”
顧餘生訕訕道:“我什麼都看不見,你急什麼。”
“誰急了。”
莫晚雲挪了挪身子,還是不太放心,索性把那照亮的石頭收了藏起來,黑暗中,只聽見她窸窸窣窣的聲音。
顧餘生反而有些好奇起來。
心中擔憂道:“莫姑娘莫不是傷得很重,怕我看了擔心?”
想到此,顧餘生強忍著疲憊,說道:“莫姑娘,我這有酒,雖然是山水和果子做的劣酒,喝一兩口,也能止疼。”
“我可不與你單獨飲酒。”
莫晚雲拒絕顧餘生好意,她雖未及笄,卻也懵懂男女之事,該拒絕的要拒絕。
莫晚雲取出一張符紙,遞給顧餘生。
“你恢復後,看看能不能畫一張傳音符,這地兒,我可不想待了。”
顧餘生喝了兩口劣酒,漸漸的恢復了一些些元氣,取出符來,用手指為筆,將一張符紙畫成功,遞給莫晚雲。
“莫姑娘,你試試能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