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闊看著雲渺:“你說。”
雲渺:“陸徵的警號可不可以不封存?”
陳闊愣了一瞬:“依照慣例,因公殉職的警號,我們會永久封存,作為紀念,除非一種情況,警號才會被重啟,那就是他的孩子做警察,傳承衣缽……”
一個警察,一生只有一個警號。
雲渺誠懇地看著他:“我正想跟您申請,加入重案組,成為一名正式的技術警察。我曾經輔助隊裡破了很多案子,也有很多技術專利,我也可以不要工資,您可以對我進行檢驗,任何考試我都願意參加。陸徵的警號,能不能由我替他戴?”
陳闊拒絕不了雲渺。
她太真誠了。
次日,陳闊讓人給雲渺送來了正式的聘用合同和一套女士警服。
陸徵的警號,原封不動地貼在胸口的口袋上,白底黑字,那串數字和她戒指上的數字一模一樣。
雲渺從病床上下來,出去找護士臺借了把剪刀,回來以後去了衛生間。
那裡有一面鏡子。
雲渺將固定頭髮的皮筋鬆掉,如瀑的長髮散落下來,她提著剪刀,一點一點地將那長髮剪短,漂亮的額頭露出來,乾淨白皙的耳朵露出來,瞳仁烏黑,眼神銳利而乾淨。
鏡子裡的女孩看起來陌生又熟悉,是她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