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隨處可買的東西,兇手是蓄意謀殺,有充分的準備,並不是臨時起意。
但她有個疑惑,他們既然是熟人,為什麼要選擇在這麼熱鬧的地方作案呢,完全可以把她約到一個更加隱蔽的地方……
為了增加破案難度?還是為了別的?
雲渺沿著過道,一步步走到了拐彎處,過道的廊燈非常亮,照著白色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鑑人。
很快,她的視線停留在一塊瓷磚縫隙上——
這個ktv的建造年代有些久遠,地面的瓷磚沒有做美縫,雲渺看著的那塊瓷磚的縫隙裡染了一點暗紅色的水跡。
她站起來,在這個位置上,轉身,往回看——
這個位置,很特別,既可以看到身後過道里的情況,也可以利用牆壁的視線盲區完美地隱蔽自己。
陸徵也發現了地上的異樣,他蹲下來,將紙巾搓成細條後塞進去。
暗紅色的液體,很快被紙巾吸了上來,有股淡淡的的酒味。
陸徵讓經理叫來了保潔人員。
陸徵:“九點多的時候,你有過來拖過地嗎?”
那保潔一聽,立馬倒豆子一樣往外說:“有啊,不知道是誰在地上撒了杯酒,差點害人家客人摔跤。”
陸徵:“你是怎麼知道有人摔跤的?”
“摔跤的那個客人特意來喊我的。”
“你過來的時候,是幾點?”雲渺繼續問。
那保潔想了想說:“頂多九點十分吧,九點鐘我女兒正好給我打了個影片電話,我們講了五六分鐘,我掛了電話就過來了。”
時間又很接近!
雲渺:“你過來的時候有碰到什麼人嗎?”
保潔搖頭:“沒有。”
陸徵:“這邊大包廂當時有人在嗎?”
“那我倒是沒有注意哎,包廂裡面的衛生都是服務員弄,我們保潔一般不進去的。”
雲渺看了陸徵:“張瓊瓊裙子上的紅色汙漬,應該就是在這裡弄上去的。”
陸徵把手插進口袋,一雙眼睛漆黑如墨:“嗯。”
技術部很快過來取了樣。
此時,何思妍和劉宇正在外面做筆錄——
同樣的問題換了不同的人進來問,吵吵鬧鬧,嗓子都要喊劈了。
來唱歌的都是個人一起的,絕大多數進了包廂都沒有在出去過,少數出去過的人也都是結伴去的。
筆錄一直做了都了下半夜,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人群已經開始變得不安了——
“警官,已經兩三個小時了,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啊?”
“就是,我來唱個歌,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你們調監控哎。”
“你們有什麼問題趕緊問。”
“總不能你們不破案,我們不走吧,都幾點了,明天還要上班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劉宇擦了擦汗,看了眼陸徵,陸徵總不發話,劉宇也沒法子:“抱歉,可能還需要大家再等一會兒。”
雲渺揉了揉眉心,在心裡覆盤了下剛剛的那些資訊。
保潔員、差點摔跤的顧客、死亡的女人。
八點五十、九點,九點零五分。
難道就沒有一個目擊證人嗎?
雲渺腦袋裡靈光一現,那個差點摔跤的客人很可能有見過兇手。
她走到了人群中間,“各位……”
雲渺身上有股自帶的氣場,讓人忍不住把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雲渺的聲音不大,沒有像劉宇那樣大聲說話,但是人群卻因為想聽清她說什麼,安靜了下來。
雲渺問:“九點鐘左右,有一位客人在過道里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