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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光在此時有調情的作用,窗戶半開,風呼呼地吹進來。深色窗簾啪嗒地響著,這是蘇荷唯一一次農奴翻身做地主。
烏黑的髮絲垂在後腦勺,她仰著脖子,叫聲又軟又細。
隨後彎腰,她咬住謝樓的薄唇,呼吸急促,她眼角閃著淚水,斷斷續續地道:“謝樓,以後都這樣好不好?”
謝樓撫著她的後腦勺,低低一笑,“好啊。”
做夢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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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樓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就回了公司,蘇荷回學校上課。五月小假緊接著來臨,謝樓想帶蘇荷去旅遊,但蘇荷想去一趟b市,看看出院後在家裡待著的王惠,這段時間周父都有給蘇荷發王惠的資訊。
大概是年紀到了,加上這幾年生活過得沒以前那麼富足。也操心了,王惠這會出院後,精神狀態不如過去那麼好了。成天在家裡待著不怎麼出門,對打牌也不感興趣,聽周父的意思,王惠心裡特別恨那個套了兩支股票給她的那個女人。
周父意思讓蘇荷過去看看她。
他實在擔心。
蘇荷也有些擔心,她可以不管王惠,但她若是有事。蘇荷完全不知道自己能怎麼處理,她跟謝樓說這事的時候,兩個人正走在海大的籃球場旁,謝樓牽著她的手,嘴裡咬著棒棒糖,看她一眼,“行吧,我送你去?”
蘇荷搖頭:“不了,我自己去,撕個高鐵票就走。”
謝樓捏了捏她柔軟的手,“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早上。”蘇荷早上就買好了票,五一節假日,票不好買,得早點預定。謝樓嗯了一聲,蘇荷想了下道:“我媽對那兩支股票還死抓著不放,一直怪人家給她那兩支股票,這心一直都放不開。”
謝樓垂著眼眸,面無表情,“股票市場有輸有贏,這都很正常,回頭我透兩支給她?”
蘇荷:“不要,既然她現在不想碰,那就別給她機會了。”
謝樓挑了挑眉,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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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早上,謝樓開車送蘇荷去高鐵站。蘇荷中午就到了b市,這會兒周父來接,王惠沒來,周父在車裡笑著說:“你媽在家裡做好了飯菜,等著你呢。”
蘇荷有些恍惚。
王惠是大廚於成麗的女兒,她的手藝不會差。只是沒有跟蘇荷一樣,繼承了外婆的衣缽,但比起一般人來說,王惠的手藝很好了。
以前父親還在的時候,一家人難得有空聚在一起吃飯,王惠時不時會下廚,蘇荷跟外婆就給她打下手。
但家變後,王惠做的菜味道就一落千丈。因此她還被周語語嫌棄過,但對於蘇荷來說,她身為母親,做什麼她都愛吃的。
她不會嫌棄,可王惠卻沒心思做給她吃了。
導致蘇荷自己也越來越不愛做飯。
偏偏王惠還總逼著她幹廚師的活兒。
周家現在住的小區一年比一年老化,單車電動車亂停亂擺,綠化也越來越差。周父拐進小區,還碰見一堆的流浪狗,只只凶神惡煞,衝著車子狂吼。蘇荷有一年多沒回來,她默默地看著這個地方。
比起華東舊城區那裡,還要爛好幾倍。
周父有些無奈道:“你媽現在都不太敢出門,怕碰見這些野狗。”
“這幾天我們有向小區的管理處說了,讓他們把野狗趕出去,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蘇荷你晚上就不要出門了。”
蘇荷看著窗外,沒應。
她不打算住在周家,跟王惠見了面,看了她的情況,她就去酒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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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樓層下的停車位。
蘇荷跟周父上樓,樓梯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