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米九啊。
加上體重,陳依一下子就感覺到有點壓頂,而且他是真有些醉的樣子,她掙扎著說,“回去……”
話還沒說完。
男人就低低地說道:“如果可以,我真想重來一次。”
陳依一頓。
他緊接著說:“沒了你,我連覺都睡不好。”
陳依挑眉。
“那跟我什麼關係呢?”她反問。
聞澤辛卻沒有回她的話,他把她往裡推,單手將門拉上。砰,客廳本就昏暗,此時更暗,他把她抵在鞋櫃上,抬起她下巴,抵著她額頭,他沉沉地看著她,說道:“是不是床上的時候,我不夠溫柔?”
不夠溫柔?
不,有時是太溫柔了。
溫柔到她怕。
白天她有些膽顫地做他的妻子,晚上的時候最是肌膚相貼的時候,真是每一晚比每一晚都要沉淪。
傻傻的自己。
“嗯?”
他得不到答案,又問了句。
陳依突地抬高下巴,說道:“不是,很溫柔,想必,很多人念念不忘。”
“你念念不忘嗎?”他一隻手突然按住她的腰,酒味更濃以及他身上的冷杉味,陳依甚至有一秒懷疑這個男人是在裝醉。
不過,他什麼時候不耍手段呢。
她手抓著他的手臂,“聞澤辛,你現在想做什麼。”
“我服侍你。”
他說完,低頭去尋找她的脖頸,剛剛碰到,他便狠狠吮著。陳依頭往後靠,閉上眼睛,她想,過了這一關,她就能解開這個男人下的禁咒了。聞澤辛為她的不掙扎,有一瞬間是停頓下,他半眯眼。
心裡難得地浮起一絲恐慌。
當她不害怕了,她以後還能做什麼事情?
但是,此時此刻她在懷裡,他又能想些什麼,一隻手解開襯衫紐扣,一隻手按住她的腰。身後的鞋櫃哐哐鐺鐺。昏暗中一絲月光投進來,隱約可見男人鎖骨露出,汗珠順著胸膛往下滑,襯衫大敞。
他半跪在地上。
一直纖細白皙的手抓著他肩頭的襯衫,汗水沒入陳依的領口。
這個夜長著。
半夜。
外頭風大,已經入冬了。
陳依抓著領口,泛紅的手臂用力地關上門。下一秒,門又開,一個盒子扔了出來,聞澤辛舔著唇角,眼眸裡含著少許血光,他垂眸看著那腳下的盒子,酒已經醒一大半了,他眯眼拿起手機,撥打過去:“早點睡,晚安。”
那頭,女人不置一語,有少許的呼吸。
隔著話筒,聞澤辛都覺得很香甜。
*
陳依放下手機,又進了浴室,臉上脖頸都泛著紅,不比手臂上少。水珠從花灑上噴下來,陳依仰頭,任由它們沖刷著肌膚。
大約十幾分鍾後,陳依出來,擦著頭髮,眉宇間帶著一絲嫵媚,她走到床邊坐下,拉上被子躺下便睡。
一夜無夢。
沒有因為一場昨晚那一場而跟之前一樣時時刻刻地想著他,所以格外好眠。第二天,洗漱完出門已經十點了,陳依並沒有在電梯裡碰見聞澤辛,陳依踩著高跟鞋,低頭把玩手機,並約沈璇中午出來,沈璇在回覆道:“中午你過來沈氏?”
陳依:“不,到我們事務所樓下。”
沈璇:“嗯?好。”
發完訊息,陳依下負一樓去開車,一路開往事務所,這兩天又要準備出差了,但是今天事務所裡不少人在議論那個分所,事務所裡混得好的大多數不會想去,混得不好的都想去,但是又怕自己能力不足,去那邊更慘,畢竟審計沒有不可替代的,周燕存了心過完明年就不做這個行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