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發現了四具屍體以外,倒是並無異樣,但那四人與這三人身上穿的衣裳都一樣,指不定是他們起了內訌,怕就怕這兩個傢伙還有其他同夥,小姐,我看我們還是連夜離開這裡的好。”
顧蘊點點頭,命卓婆子:“卓媽媽,你去告訴卷碧她們立刻收拾東西,我們等會兒便離開,讓她們不要怕,我們定會平安無事的。”
卓婆子應聲而去。
慕衍也已被澆醒了,雙眸裡先還有些迷惘之色,但火石電光之間,已滿是冰冷與銳利。
顧蘊看在眼裡,忽然就反應過來為何先前她會覺得他的聲音似曾相識了,原來這混蛋根本就是那日她從報恩寺回府路上遇見的那兩個無賴中那個與她說過話的那個,雖然那日他的臉髒得看不出本來面目,但她依然可以確信自己沒有認錯人。
顧蘊就忍不住冷笑起來:“原來你不只是潑皮無賴,還是掃把星!說,你為什麼要查我?還有,你是不是一路跟蹤我?你最好從實招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將你與你的‘好同僚’們一併扔下河裡去了!”
雖然她不知道這潑皮無賴怎麼會搖身一變成了騰驥衛,但他既能道出自己的底細,甚至連自己身邊的人不是普通的下人,能拿下方才那兩人都知道,要說他沒有查過自己,真是打死她也不信!
慕衍見問,無聲的苦笑了一下,才虛弱道:“我查顧四小姐的確是我不對,誰讓全盛京城只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似顧小姐這般,唔,這般特別的人呢,我一時沒忍住好奇,還請顧四小姐見諒。至於顧四小姐說我的跟蹤您一事,顧四小姐實在誤會了,實不相瞞顧四小姐,我與我這些所謂的同僚的確因一些原因起了內訌,我被他們追殺至此,我殺了其他四個人,這兩個雖也被我傷了,我卻被他們傷得更重。”
“可巧我經過一家的後牆時,聽見他們感嘆您借宿的這家主人交了好運,竟遇上貴人投宿,貴人還不知道要賞他們多少銀子,他們真是交了好運云云。我想著既是貴人出行,身邊必定有護衛跟著,這才會起了要挾持那位貴人的心,卻沒想到是顧四小姐……”
在見識過顧蘊的狠絕後,慕衍哪裡還敢有所隱瞞,如今他渾身是傷,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萬一惹得顧蘊真將他扔進河裡,他豈非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所以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只是沒想到,被自己劫持的會是顧蘊罷了,等他聽見顧蘊的聲音反應過來時,他已來不及與她多解釋了,而且他實在怕她聽了他的解釋後,只知明哲保身,不管他的死活,所以只能一路挾持她到底。
如今看來,他挾持她的初衷倒是實現了,但他卻極有可能才出狼窩,又入虎口,一個不慎照樣是生還無望啊!
顧蘊卻仍是一臉的冷嘲:“這麼說來,這真只是一個巧合了?您倒是好本事,一挾持一個準兒,我們主僕住了三間屋子,您怎麼左邊的不去,右邊的不去,偏就選中了我住這間呢?”
說來說去,仍是不相信慕衍的話。
慕衍就摸了摸鼻子,“三間屋子,中間的最大,兩邊的明顯要小一些,既是貴人出行,斷沒有主子住小屋下人卻住大屋的道理。”
言下之意,一挾持顧蘊一個準兒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你……”顧蘊一時倒有些語塞了,片刻方冷聲道:“我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又有多麼巧舌如簧,你揹著我查我是事實,方才挾持我,掐我的脖子也是事實,我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看在你情有可原的份兒上,我就不要你的命了,只是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饒!”
吩咐劉大:“劉大叔,你把他給我扔到後山去,晚飯時我們不是聽主人家說山上時有狼群出沒嗎,他若是能僥倖撿回一命,那便是他的造化,他若不幸葬身狼腹了,那也是狼群做的孽,與我無尤!”
劉大聞言,很想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