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二夫人饒過我們,我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周望桂自然不為所動,她從小便瞧慣了周夫人對那些與周指揮使有首尾的丫頭媳婦子是怎麼心狠手辣的,怎麼可能因為綺夢幾個哭求幾句磕幾個頭便心軟?
自有粗使婆子上前架起綺夢幾個往外拖去,綺夢眼見誰都靠不上了,忽一眼瞥見顧蘊冷眼站在一旁,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衝顧蘊哭求起來:“四小姐,求您看在奴婢曾服侍過先二夫人的份兒上,救救奴婢,奴婢以後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四小姐,求求您……”
顧蘊自然不會理她,不過因著她這一番哭求,彭太夫人與顧衝倒是終於發現了顧蘊的存在,顧衝立時滿臉的尷尬,有些訕訕的向顧蘊道:“蘊姐兒你多早晚過來的,是找爹爹有什麼事嗎?”
本來他在這個長女面前就老是覺得心虛和無所適從了,如今自己房裡的亂七八糟又被她瞧了去,他就越發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女兒了。
顧蘊淡淡道:“我不是來找父親的,是來多謝母親上午賞了我那麼豐厚的見面禮的。”
雖然她不待見綺夢幾個,卻更心寒齒冷於父親的薄情,原來他的薄情不是隻針對母親一人,而是針對他的所有女人,她倒要看看,這一世沒有了正妻名分,也十有八九再生不出兒子來的彭氏,還能有什麼倚仗!
彭太夫人聽得顧蘊竟是過來向周望桂道謝的,想起自己方才敲打周望桂的話,惟恐二人狼狽為奸,遠的事她現下還顧不得,最怕的就是顧蘊忽然來一句‘彭姨娘怎麼不是賤籍了,她的身契就在我手裡’,再把彭氏的身契給了周望桂,縱然她和彭衝都堅持,只怕也未必再保得住彭氏。
因忙強笑著向顧蘊道:“蘊姐兒,你幾時來的,怎麼也不讓人通傳一聲?不過這會兒你母親這裡正亂著,一時也顧不得招呼你,你且先回自己院裡去罷,等明兒你母親這裡一應瑣事都理順了,你再過來給她請安也不遲。”
說完喝命如嬤嬤等人:“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帶了四小姐回去?”
顧蘊看戲看了這麼久,已經是心滿意足了,聞言便也不反駁彭太夫人的話,上前幾步屈膝向仍滿臉不善的周望桂行了個禮,說了句:“那我明兒再來給母親請安。”
待周望桂強笑著擠出一句:“不必過來得太早,你如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睡一會兒也無妨。”才轉身去了。
只是在經過彭太夫人身邊時,她小聲說了句:“祖母是怕我告訴新夫人彭姨娘的身契握在我手裡嗎,您放心,我不會告訴她的。”讓周望桂知道了,不顧一切提腳便把彭氏給賣了,她以後還哪來的好戲看?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一句話忘記告訴祖母了,不是每個兒媳都能似我母親那般恭儉克讓的,您就好生消受您這位好容易才求來的新兒媳罷!”才揚長而去了。
把彭太夫人氣得直髮抖,強忍著才沒有破口大罵顧蘊,她怎麼這麼倒黴,攤上這麼個妖孽,攤上這麼個妖孽也就罷了,如今又攤上了這樣一個兒媳婦,還不知道以後她得生多少氣呢,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兒!
顧蘊心情大好的回到飲綠軒,一直到如嬤嬤命人擺了晚膳請她去吃時,仍是滿臉的笑容,周望桂可真是太可愛了,也不枉她費盡心思讓她成了自己的繼母!
如嬤嬤本想勸她幾句,讓她以後別攙和顧衝房裡那些破事兒的,傳了出去,實在不好聽,然見她難得笑得這般開懷,眼裡還帶著一絲飛揚的狡黠,到底還是忍住了。
罷了,只要小姐高興,旁的事又算得了什麼!
晚間臨睡前,一直奉命關注著二房上房那邊動靜的卷碧帶回了最新的訊息,周望桂到底還是接受了彭氏的磕頭與敬茶,也賞了顧葭一個荷包做見面禮,算是承認了彭氏這個姨娘和顧葭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