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比我長,要不您親自勸勸皇上去?讓他遍灑甘霖,別隻澆綠霓居一塊,沒的把我的綠霓居給澆澇了!”
澆澇了?澆澇了!
這話豈止將和貴嬪氣得勃然變色,其他人都氣得不輕,這副恃寵而驕的嘴臉實在太可恨了,真以為皇上如今寵著她,就能寵她一輩子了嗎?等著明兒失了寵,她才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
林貴妃冷笑一聲,小賤人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裡也就罷了,竟連她這個妃嬪裡的第一人也不放在眼裡,再讓她得意幾日,她豈非連她也敢擠兌,也敢不放在眼裡了?便要說話:“妙常在果然……”
不想才起了個頭,顧蘊已先站了起來:“母后,時辰已不早了,臣媳就先告退了。”
宗皇后巴不得林貴妃與妙常在對上,不管最後誰吃虧誰倒黴,於她都是好事一樁,聞言也不留顧蘊,點頭應了一聲:“那你先回去罷。”
顧蘊便應聲行了禮,卻行退了出去。
待出了景仁宮,上了車輦後,才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妙常在可真是太有意思了,長得那樣不食人間煙火,嘴巴卻那樣毒,就跟帶刺的玫瑰似的,漂亮是漂亮,卻沒有人輕易敢惹她,也就不怪皇上會對她如此另眼相看了,這樣特別的女子,皇上就算擁有後宮佳麗三千,定然也從未見識過,男人嘛,哪個不是得來的太輕易的就不知道珍惜,只有得來的越艱難的反倒越當寶?
只不知道妙常在私下裡對著皇上時,是不是也是這樣?
宇文承川可真是太會挑人了!
一直到回到崇慶殿,顧蘊臉上的笑都未散去,有了妙常在,至少短時間內,宗皇后與林貴妃不會有空盯著東宮,找東宮的麻煩了罷?
不過很快她的笑便淡了去,蹙眉吩咐白蘭:“你去叫冬至即刻過來一趟,我有話問他。”
白蘭忙領命而去,不一時便引了冬至回來,顧蘊將服侍的人都屏退了,才問起冬至來:“那個妙常在除了人漂亮,嘴巴毒以外,可還有其他特點?她總不能一直拒皇上於千里之外下去罷,短時間內皇上會覺得新鮮,時間一長,皇上又不是賤骨頭……不是,後宮裡又不是找不出其他美人兒了,皇上何苦自討沒趣?”
而且妙常在的出身註定了她與後宮其他妃嬪都不可能交好,她自己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不懼於得罪任何人,如今她正盛寵,當然沒人敢對她怎麼樣,可一旦她哪日失了寵,她的下場可想而知,顧蘊自然希望她得寵的時間能儘可能的長一些,如此於妙常在,於東宮都好!
冬至聞言,笑道:“她自然是有其他特點的,不然怎麼能引得皇上如此寵愛她,娘娘只管放心罷,三二年之類,她應當是失不了寵的。”
三二年之類都失不了寵?
顧蘊大是好奇:“那她的確夠特別的,不過到底是什麼特點,竟能引得皇上對她如此刮目相看?今日我才第一次見她,倉促之下,還真是瞧不出來。”
“這個……”冬至不由面露難色,但見顧蘊一直看著他,大有他不說她便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想著自己算不得男人,到底還是吞吞吐吐的道:“那個,妙常在會醫術,娘娘可能不知道,醫術其實包羅甚廣,其中就有一科是專攻……那個陰陽合和秘術的……”
這下尷尬的輪到顧蘊了,早知道她就不該堅持非要問出個結果來的,想也知道,那件事絕對是女人操作男人的不二法門,不管一個男人表面看來是多麼的正經多麼的道貌岸然,心裡必定都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能上了得廳堂下得了廚房入得了臥房的,皇上自然也不例外,妙常在既有美貌,性子還足夠冷清特別,那方面的功夫還好,皇上除非不是男人,才能不喜歡呢!
顧蘊因忙打發了冬至,尷尬歸尷尬,心裡對後宮即將上演的大戲卻更期待了。
接下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