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蘊一時沒反應過來,“義母與慧生怎麼了?她們不是在凌雲峰住得好好兒的嗎?”話音落下的同時,才終於反應過來事情的嚴重性,臉色也攸地難看起來,“怎麼就會不見了呢?是什麼時候的事?”
宇文承川道:“義父是今兒早朝後收到的大師傳回來的訊息,立時便把訊息傳到我跟前兒了,說他要親自找她們母女去,可他哪能說離京就離京,皇上隨時都有可能下達任務讓他去辦,所以讓我設法替他周旋一下。”
顧蘊忙道:“義父的確不方便離京,你也一樣,這事兒我們只怕還得從長計議,不過凌雲峰那個地方,離盛京千里之遙,又有枯竹大師坐鎮,我記得你也曾說過,義母和慧生妹妹跟前兒服侍的幾個丫頭婆子都是有功夫在身的,義父還另外安排了人暗中保護她們,怎麼就會說不見,就不見了呢?只怕這事兒還得落在義父和你身上,乃是有人為了對付你和義父設的局也未可知,你們可不能輕易中計啊!”
韓夫人與韓慧生自去年年初去了凌雲峰後,一開始因一路舟車勞頓,連韓夫人都小病了一場,就更不必說韓慧生了,差點兒連小命都沒保住。
但經枯竹大師妙手回春,又日日面對著青山綠水的心境都不一樣了,漸漸韓慧生便好了起來,且有越來越好的趨勢,從一開始的一激動就要發病,到後來幾個月都不發一次病了,聽說人也長胖了一些。
這些情況都是韓夫人待韓慧生身體漸好後,每月都要寫一封信送回京中,顧蘊經宇文承川之口,宇文承川則經韓卓之口知道的,本以為這樣的情形會一直持續下去,一直到韓慧生能跟正常人一般成親生子,那就再好不過了,卻沒想到,竟會在這當口,出了這樣的事!
宇文承川皺眉道:“義父與我何嘗不知道這事兒定是有人為了針對我們父子的陰謀,且還是籌謀已久的,不然義母和慧生身邊服侍保護的人不下十個,還個個兒都是好手,哪能輕易就任她們將人擄走?若不是大師每隔幾日就要下山一趟給慧生診脈,訊息還不定得什麼時候才能傳回盛京!可知道歸知道,總不能讓我們眼睜睜看著她們母女身陷囹圄而什麼都不做,尤其是義父,義母與慧生就是他的命,如今她們不見了,等同於要了義父大半條命,他沒有直接衝出盛京,還能先傳話讓我設法替他周全,已是不容易了。”
因凌雲峰山高路陡,韓慧生本就身體不好,是既沒有那個體力上山,身體也的確承受不住住得太高,那樣會讓她連氣都喘不上來,所以她與韓夫人母女兩個便沒有住到山頂上,與枯竹大師住在一處,而是住了凌雲峰半山腰的一處宅子,亦是為了方便韓慧生與周邊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們交往說話兒。
至於枯竹大師,既受了徒弟韓卓的託付,自然要照顧好韓夫人與韓慧生,於是便與母女二人說好,隔日下山為韓慧生診一次脈,及至後來,韓慧生身體越來越好後,他老人家下山次數便漸漸減少,由一開始的隔日下山一次,改成了隔三日乃至隔五日下山一次。
發現韓夫人與韓慧生不見了的當日,枯竹大師在往常差不多的時間,抵達了母女二人的住處,卻沒有人出來迎接他,他當時便覺得有些不對起來。
及至進了宅子的大門,越往裡走,他就越覺得不對了,因為他隱隱聞到了血腥味兒。
枯竹大師不由加快了腳步,很快便抵達了韓夫人與韓慧生住的正院,然後便驚呆了,因為院子裡整整齊齊碼了十數具屍體,正是素日貼身服侍和暗中保護母女兩個的人,如今他們卻一個倖存者都沒有,韓夫人與韓慧生會落得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萬幸四下裡檢查一番後,枯竹大師並沒發現母女兩個的屍體,那便是被人給擄走了,至少現下還活著,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枯竹大師於是一邊安排人即刻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