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我真的好擔心,她本就身體不好,如今又得不到妥帖的照顧,心裡更是不知怕成了什麼樣兒,萬一……”
永嘉侯怎麼可能在明知東宮派了大隊人馬,不計傷亡也要救回韓夫人和韓慧生的情況下,不做任何佈置與安排?事實上,他不但做了,還做了好幾套方案,如此且戰且行的,才總算是順利抵達了通州。
然後他便使起了障眼法,明裡讓自己的替身帶著假的韓夫人和真的韓慧生繼續留在通州,不放過任何“突圍”的機會,為此也是不計傷亡,才能取信於人;暗地裡卻帶著韓夫人,喬裝成了一對逃難進京的夫妻,輕車簡從的進了京,韓夫人因女兒仍在他們手上,惟恐自己稍有不配合,韓慧生便會吃苦頭,是以一路上都是敢怒不敢言,讓做什麼便做什麼。
而季東亭張煥等人因永嘉侯的替身實在太逼真,永嘉侯的手下也太拼命,關鍵韓慧生是真的,一時間哪裡能瞧出破綻來,這才會任由永嘉侯神不知人不覺的帶著韓夫人進了京,還如願站到了懋勤殿皇上的面前。
韓卓聽得女兒竟沒有同妻子一路進京,饒心裡已做好最壞的打算了,依然忍不住猛地一“咯噔”,如今永嘉侯的目的已算是達到了,那女兒自然便再沒了用處,萬一……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能極力安慰妻子,也安慰自己:“你別擔心,東亭他們也不是傻的,一日半日的意識到了事情有異,時間長了,定能意識到的,如今對方群龍無首,東亭他們人又多,若這都還完不成任務,救不回慧兒,他們也只好以死謝罪了!”
宇文承川在一旁聞言,沉聲接道:“義父義母放心,早前慧生經歷了那麼多次命懸一線,都熬了過來,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她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懋勤殿就那麼大,這會兒又內外都一片安靜,三人說的話,饒壓低了聲音,永嘉侯同在殿內,也聽了個七七八八,就忍不住冷笑起來:“蓮嬪小主不是口口聲聲不認識什麼韓大人,更沒有那個福氣認識太子殿下嗎?那如今的夫妻情深,不是親生勝過親生的父子母子之情,又算怎麼一回事?終於你還是忍不住自打嘴巴了罷!”
話音未落,韓卓已是滿眼陰鷙的盯牢了他,聲冷如冰的道:“永嘉侯,你若是再敢對內子出言不遜,信不信我讓你立刻血濺當場,死不瞑目!”
饒永嘉侯在戰場上見慣了生死,自己此生殺的人也不計其數的,依然被韓卓眼裡的殺氣震得心下一顫,但很快便自持住了,冷笑道:“到底誰讓誰血濺當場,死不瞑目,如今還是未知,我們且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罷!”
當下大家都沒有再說話了,只韓卓一直握著韓夫人的手,沒有放開過,似是在給她力量,而韓夫人因為終於見到了丈夫和兒子,有了主心骨,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之後一直沒再失過態。
如此過了約莫半個時辰,裡間終於傳來了何福海驚喜的聲音:“皇上,娘娘醒了,娘娘醒了,奴才就說娘娘一定會遇難成祥逢凶化吉罷,真是太好了!”
外面的幾人聞言,都是鬆了一口氣,宇文承川幾個是慶幸妙貴嬪還活著,總算己方可以不必再多賠上一條性命,永嘉侯則是慶幸,皇上終於可以出來接著處理方才的事了,如今人已死不了了,皇上總不能還一直守著罷?果然是紅顏禍水哪!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皇上便出來了,臉板得死死的,也不知是擔心妙貴嬪,惱怒宇文承川和韓卓,如今終於見到了人所致,還是為了掩飾方才的帝王形象盡失,所刻意營造出來了。
眾人見狀,忙都跪了下去,永嘉侯先就說道:“皇上,正好庶人宇文承川與罪人韓卓到了,方才的聖諭,皇上看是不是讓何公公再念一遍?”
一語未了,宇文承川已冷笑道:“永嘉侯方才叫孤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孤的名諱,難怪敢做侵吞軍餉以養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