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得宇文承川有些不自然的道:“孤哪裡一直盯著她看了,你多心了,誰不知道太子妃是整個皇宮宗室裡拔尖兒的美人兒,孤有了你,眼裡哪裡還看得見別人,不然東宮那麼多姬妾,也不會一直都是擺設了,可見孤對你的心,難道你竟這般沒有自信不成?”
顧蘊的聲音卻仍是酸溜溜的:“臣妾倒是想自信來著,可臣妾也知道有句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何況殿下盯著她看早非一日兩日了,當臣妾眼睛瞎了看不見嗎,臣妾只是不說而已,誰知道殿下竟越發明目張膽了,當著臣妾的面兒就與她眉目傳情起來,也不怕傳揚開來,有損殿下的清譽?臣妾勸殿下,多少還是收斂著些,東宮裡那麼多美人兒,臣妾也不是真一個都容不下,便她們都是皇后與當初貴妃挑的,您一個都不放心,臣妾再替殿下挑好的來服侍便是,犯得著對一個殘花敗柳這般上心麼?”
“人家哪裡殘花敗柳了,好歹也是你孃家堂姐,你至於這般刻薄嗎?”宇文承川的聲音就帶出了幾分不耐煩來,“罷了,仁者見仁,淫者見淫,你心裡既已存了偏見,孤說得再說也是白說,孤也懶得再說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罷,孤還有事,往前面去了!”
顧芷在外面聽到這裡,忙忙加快了腳步,惟恐宇文承川出來看見她,引得顧蘊知道她將方才他們的話都聽了去。
心裡卻滿滿都是解氣與痛快,顧蘊,你就算看出來你夫君對我上了心又怎麼樣,難道還真敢將太子殿下怎麼樣不成,放到尋常人家,以你的跋扈囂張和幾重靠山並雄厚的財力,倒還能壓得夫君不敢有二心,可天家豈容你這般囂張,你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隻是打落了牙齒和血吞,你也有今日,活該!
卻不知道她才一走遠,宇文承川的臉便沉了下來,道:“得虧行宮還有幾日就到了,不然她日日這般在我面前晃悠,我別說吃飯了,連隔夜飯都得嘔出來,長此以往,可不得連爬上馬背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蘊聽得笑起來,揶揄道:“好歹顧芷也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兒,賞心悅目,秀色可餐的,殿下至於隔夜飯都嘔出來嗎,別不是為了讓我安心,故意這麼說的罷?我到今兒才總算明白什麼叫做‘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呀……”
話沒說完,已被宇文承川不輕不重一口咬在了嘴唇上,片刻後才鬆開,她立時捂了嘴,嬌嗔道:“殿下是小狗兒麼,這幾日忽然就變得愛咬人起來,還咬在這麼明顯的地方,要是留了痕跡,我明兒還見人不見人了?”
這回換宇文承川笑了:“誰讓你不安慰我就算了,還故意擠兌我的?我只是小懲大誡而已,不過我怎麼聽你方才的話有些酸哪,看來還是對我不放心,既然不放心,不如我們今夜大戰三百回合,你把我榨乾了,不就可以放心了?”
“呸!你倒是想得美!”說得顧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夫妻兩個耍了幾回合花槍,顧蘊才正色道:“你不想見她還不容易,明兒我便板著臉讓她接下來幾日不許再來便是,她必定以為我是打翻了醋罈子,再想著她已引起你的興趣了,想要讓你對她越發有興趣,就得若即若離欲擒故縱,接下來幾日勢必不會再來,你不就可以不必被噁心了?”
宇文承川點頭道:“你看著辦罷,只要不誤了大事,你想怎麼著都可以。”
顧蘊應了,適逢晚膳得了,夫妻兩個遂對坐著一道用起來,待飯畢後,又沐浴了一番,才相擁歇下了,至於有沒有大戰三百回合,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翌日顧芷來請安,就見顧蘊的臉色大異於前些日子的和顏悅色,而是變得十分的難看,見她行禮也不讓她起來,更不說賜座了,只淡淡說了幾句,便打發了她:“本宮今兒與幾位宗室的長輩說話兒時,她們說起了本宮近日與顧側妃走得頗近之事,言語間很是不贊同,說本宮自甘墮落,實在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