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嚇她的罪魁禍首們,氣不打一處來,站直了身子便罵道:“父王還好好兒的,你們一個個的哭什麼哭,本來人好好兒的,也叫你們給哭得不好了,還不給我離了這裡,各自回去等訊息呢,你們在這裡,反倒耽誤父王養病,太醫和弟弟們進進出出的,也不方便,更是礙事兒!”
雲側妃與尹側妃聞言,都有些難堪,到底她倆也是有品秩的側妃,可以算縣主的長輩,縣主卻這樣不與她們留臉面,以後她們還怎麼服眾?
可想到宇文倩品秩比她們高出幾階,現在又是非常時期,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遂訕訕說道:“我們也是聽得裡面王妃娘娘忽然哭起來,以為……才會跟著哭起來的,倒是沒想那麼多,如今既縣主與大爺回來了,我們便先回去一邊給王爺祈福,一邊等訊息了,也省得如縣主所說,留下來反倒礙事兒。”
說完給宇文倩行了禮,帶著其他孺人和各自的丫鬟,魚貫退了出去,本來還想將各自的子女也帶走的,但想著父親昏迷不醒,做子女的於情於理都得寸步不離的侍疾於床前,豈是她們想帶走就能帶走的,只能打消了念頭。
宇文倩這才進了裡間去看睿郡王,宇文修與宇文信少不得也只能跟了進去。
就見睿郡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一動也不動,若不是還有呼吸與脈搏,真像是已經死了一般,宇文倩的眼淚一下子就來了,握了睿郡王的手哭道:“父王,您醒醒,我是倩兒,您快醒醒,睜開眼睛看一看倩兒啊。”
睿郡王妃見他姐弟兩個進來,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更別說給自己行禮了,本來還滿心傷心與著急的,立時都化作了憤怒,兩個混帳東西,眼裡還有她這個母妃嗎,王爺可一定要醒來才好,不然真照長幼次序讓宇文修襲了爵,他們母子只怕頃刻間,就得被掃地出門了。
宇文倩哭了一陣,也不知是睿郡王實在愛女心切,還是他本來就該到時間醒過來了,竟真緩緩睜開了眼睛,“本王這是怎麼了,倩兒你怎麼哭了?”
屋內眾人這才都鬆了一口氣,宇文信便忙跑出去叫太醫去了,宇文倩則是又哭又笑:“父王,您從馬上墜了下來,都昏迷大半日了,好在總算醒過來了,您這會兒可覺得有哪裡不適的?想吃什麼想喝什麼?我這就讓人給您做,不,我這就親自給您做去。”
睿郡王吃力的動了動身體,才想起自己的確墜馬了,想了一回整件事的前因後情,那馬他上去之前,是全身包括腳掌都檢查過的,應當只是一場意外,不過也不排除人為的可能,就是不知道那幕後主使是想害他,還是他倒黴做了誰的替死鬼……且看皇上怎麼給他交代罷,他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早點養好身體。
因無力的搖了搖頭:“我沒什麼想吃的,只是渾身都痛,想睡覺……你們都彆著急,我沒大礙的。”
正說著,太醫讓宇文信與崔貴祥一左一右擁著進來了,給睿郡王診過脈後,笑道:“王爺只要能醒過來,並且神志清醒,就沒有大礙了,下官明兒再給王爺換回藥,外敷內服,至多十日,就可以下地了,王爺與王妃縣主公子們都只管放心罷。”
於是一番忙活,待睿郡王再次睡過去後,大家才退至了外間。
睿郡王妃便吩咐大家都散了,“你們父王這裡有本宮親自守著,定不會有事的,你們都各自回屋歇著去罷,明兒再過來侍疾也是一樣,總歸你們父王和本宮都知道你們的孝心就對了。”
宇文倩本來還想留下的,想著睿郡王妃這會兒盼睿郡王好的心只會比她更多,不會比她更少,畢竟宇文信還不是世子,那她便定會加倍盡心的照顧睿郡王,遂點點頭,說了句:“如此就辛苦母妃了。”
正好她擔驚受怕的趕了幾個時辰的路,也的確累得不行了,今夜必須休息好了,明兒才有精神照顧父王,於是與宇文修一道離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