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熱熱的,想要抽回手,卻抽不回來了,想著他打小兒身體的確很好,受了傷也總是很快就能痊癒,也許這也是他的天賦之一,便沒再多說,只任某個臉皮厚的人握著手,與他一起坐到披風上,仰望起滿天的繁星來。
薊州地勢高,不比盛京,一月裡只有半月不到能看到星星,而是幾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且比盛京的夜空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簡潯剛來薊州時就發現了,當時還曾暗暗神傷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與宇文修一起,欣賞一下薊州星空的美景了?倒是沒想到,這麼快便實現了,可見老天爺待她還是不薄的!
簡潯欣賞了一會兒星空,不覺便將頭靠到了宇文修的肩膀上,笑道:“我記得小時候,我和師兄爬房頂時,天上的星星可沒這麼漂亮,不過那時候小,也不懂得欣賞,印象最深刻的,還是與師兄偷酒喝的事,我說那東西不能喝,師兄偏要喝,結果喝得東倒西歪的,根本下不了梯子,只能叫了人來帶我們下去,你還因此被祖父罰蹲了三個時辰的馬步,又被爹爹罰抄書,可真是巨大的代價啊。”
那時候她八歲,宇文修十歲,彼此在一起待得久了,連她也跟著變得幼稚起來,十次裡總有七八次,會跟著宇文修胡鬧,但如今再回頭一看,那些胡鬧恰是她這輩子至今最美好的回憶,真是得慶幸有那麼一個人,打小兒便可以陪著自己一起胡鬧。
宇文修斟了一杯熱茶遞給她,方笑道:“偷酒喝的事還罷了,我記得最清楚的,卻是師妹夏天裡被蚊子咬了包要怪我,冬天裡被凍得風寒了也要怪我,我說那以後不帶你上去了,你還要怪我,所以,我們待一會兒就下去,省得回頭你又怪我。”
說得簡潯不好意思起來,望著天不肯承認:“師兄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一定是師兄記錯了。”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她被咬得滿頭包時要怨宇文修,被凍得鼻涕不斷時,也要怨他,不過那時候竟然有一個心願,將來自己安家立戶,能大情小事都自己做主後,一定要與宇文修想什麼時候爬屋頂,就什麼時候爬……不過這會兒可不能告訴某人,省得他尾巴翹上天,以為自己八歲時,就想著要嫁給他了。
簡潯慢慢的喝了半盞茶,放下茶杯後,正色與宇文修說起正事來:“雖說師兄先前說,莊夫人發了話,若朝廷肯出死傷了的將士們的撫卹金就最好,若朝廷實在拿不出銀子來,總兵府也定不會讓將士們白死白傷,但總兵府能有多少銀子,分到每個人手上的又能有幾個?所以白日裡我叫了週四平進來,讓他拿了當初我離京時,爹爹和母親給我的兩萬兩銀票,讓他去兌了好花銷,可他無論如何也不肯收,定要先請示過你的意思,那師兄是個什麼意思呢?”
宇文修聞言,第一反應與週四平一樣,這兩萬兩他無論如何不能收,不然他以後都沒臉再見師祖與師父了……
但見簡潯一臉的兇相,大有他敢拒絕,她立馬狠狠收拾他的架勢,到底還是把拒絕的話嚥了回去,道:“這事兒還是等過幾日,看總兵府能拿出多少銀子來再說罷,不然我們的撫卹金比總兵府的高出太多,以後兵士們誰還肯一心效忠總兵大人,總兵大人也定會對我心生不滿,覺得我收買人心的。”
簡潯想了想,點頭道:“的確如此,倒是我考慮不周了,不過,銀票師兄可以先收下,等用時便不必再來問我拿了……別再多說了啊,這麼美麗的夜景,這麼好的氣氛,再多說可就破壞殆盡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宇文修哪還能繼續婉拒,只能滿懷感激的接過銀票,放到了自己懷裡,連同簡潯,也一併帶進自己懷裡圈了,與她指點起腳下的宅子來:“還沒問師妹,喜不喜歡這宅子呢,薊州雖苦寒,春天和初夏時,城外還是值得一看的,將來……我時常帶了師妹去城外騎馬遊玩,好不好?”
他既說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