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家,她之前愛慕虛榮,豬油蒙了心,說到底不也是想要有個依靠,有個自己的家嗎?經歷了這麼多,她也不再怕吃苦了,只要心裡有目標,有希望,一時的吃苦又算得了什麼,縱然苦,也是甜的!
劉純馨今日穿了一身淺碧色的素面褙子,頭髮整整齊齊挽了個纂兒,戴了兩朵珠花,與往日宇文信偶爾在楊氏院裡無意瞟見時,一般無二的打扮。
她的言行舉止還有神色也與往日一般無二,畏畏縮縮,卑卑怯怯的,一副上不得檯面的小家子氣,讓人實在喜歡不起來,即便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只,倒是不至於不能服眾,只是淑妃那裡,得讓她先與我們達成共識才成,不然她若在關鍵時刻,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雖不至於讓我們功虧一簣,卻也要多費不少事;新帝年幼,她又出身低微,何況後宮不得干政,屆時還得讓她以太后的身份,把朝政都託付於我和平子清才是,我們兩個到底年輕,沒有太后的授意,難免名不正言不順,總不能白為內閣那群只會和稀泥的老頭子和所謂的宗親大臣們做嫁衣。”
簡潯一聽就明白了。
只要歷代皇帝心腹中的心腹騰驥衛願意配合,要讓明貞帝忽然“暴斃”,還是不難的,畢竟金吾衛全部在宇文修的掌握之中,待入了夜把各處的宮門一關,除非訊息走漏有人強攻,否則誰也進不了皇城,而一夜的時間,足夠把該做的一切都做好了。
相形之下,反倒是簡沫那邊變數大一些,她對明貞帝雖說是死了心,但總是自己的夫君,明貞帝還救過她的命,彼此還一同患過難的,於明貞帝來說,簡沫或許不是他後宮裡最重要的那一個,於簡沫來說,明貞帝卻是她唯一的男人、她兒子的父親,要讓她明知道明貞帝有危險,卻當做沒事兒人一般,只為了自己的兒子和自己能上位,只怕她做不到。
何況她兒子才那麼小,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她也是打小兒讀書的,怎麼會不知道,如今是她兒子還小,宇文修與平雋等人需要這個傀儡,他們母子才能暫時安然無恙的活下去,等她兒子漸漸大了,宇文修與平雋等人也已穩住局勢,不需要她兒子了,豈非就是他們孤兒寡母的死期了?她或許可以不怕死,卻決不能不顧自己兒子的性命安危。
簡潯是還沒做過母親,但“為母則強”的例子,聽得見得太多了,倒也能理解簡沫的憂慮,思忖片刻,道:“師兄,等你們便該安排的,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你安排我進宮一趟去見簡沫罷,讓我來跟她說這事兒,應當可以說服她,若實在不行了,又再說罷。”
只要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並向簡沫做出保證,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他們母子都不會有事,應當可以讓簡沫與他們站到一邊,可若簡沫實在不願意配合,為了大局,他們少不得也只能採取一些非常手段了,總之等事成以後,時間可以向簡沫證明,他們真不是為了自己的野心,實實在在是為了苦難中的百姓!
宇文修一點也不想讓簡潯進宮,那個昏君已經昏聵到沒邊兒的地步了,誰知道潯潯進了宮後,會不會有危險?他再是嚴防死守,尚且還有個萬一。
可簡潯不走這一趟,簡沫那兒還真沒有其他更合適的人去,縱旁人去了,也未必就能說服她,反倒打草驚蛇,壞了大事。
宇文修只得道:“那到時候讓姐姐陪你進宮去,到了那一日,我會寸步不離守著宇文嵩,絕不會讓他離開我的視線半步的,不過事情太多太雜,一時半會兒間且還不必你進宮,你就安心待在家裡,外面的事,交由我和平子清罷,我們兩個聯手,這天下有什麼事是辦不到的!”
簡潯點頭應了:“那我等師兄訊息,師兄也別太著急,事緩則圓,這天下與百姓們都苦了這麼久了,也不差多幾日少幾日了,等苦過了這最後一段時間,以後便都是甜的了。”
要將皇位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