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簡潯如今是有心也無力如他所願,想起他也忍得夠久了,遂在他耳邊低聲道:“要不,師兄,我用其他法子幫你……”
宇文修卻將她抱得更緊了,道:“我們還有幾十年呢,不爭這一時半會兒的,何況我也很累了,睡罷。”
簡潯心裡其實真不想,聽宇文修這麼說了,也就鬆了一口氣,他這般珍視自己,以自己的感覺為要,得夫如此,婦復何求?她很快窩在他的懷裡,睡著了,滿心都是安寧與滿足。
昀哥兒滿了月後,越發一天一個樣子,不知不覺的,便兩個多月大了,天氣也越發熱了。
前方的戰事還在膠著著,慶親王一脈既已反了,便是徹底沒有了回頭路,要麼雞犬升天,要麼全部萬劫不復,所以雖兵馬只得十萬餘,後方也只得一個漠北,充其量還拉了周邊的一些小部落和衛所附逆,卻兵強馬壯得讓人心驚,上下都頑強得讓人心驚,一度還攻破了哀牢山的防線和附近幾個城池,討逆大軍長線作戰之下,幾乎就要招架不住。
所幸李慎沒有辜負宇文修與平雋的信任和栽培,終究還是守住了防線,如此時間一長,只要朝廷的補給及時充分,慶親王叛逆自然不戰而敗,畢竟漠北苦寒,大鄴則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真打起持久戰來,漠北豈能是對手?
只是朝廷也是拆了東牆補西牆,哪能長時間的供給十幾萬將士的吃穿用度,也必須速戰速決才是。
於是醫學司的有法,便不能獨自看診,也能幫大夫分不少的憂做不少的事,十分滿意,特意設宴給眾人踐了行,還發銀子讓他們回家去與親人們道別了一回,將人都送走後,又趁熱打鐵,召了第二批人進醫學司,便是有早一日仗打完了,這些人也能派上大用場!
有了第一批人做示範,第二批人召集起來,就容易得多了,不再以各家各府的奴才為主,而是以平民為主,盛京城好些大夫也自發來了醫學司傳道授業,還上下一起,進行了好幾場義診,一時間,攝政王妃的美名盛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這樣的結果,簡潯自然是樂於見到的,倒不止是她自覺花了大量的銀子和精力,總算得到回報了,她不否認她一開始便動機不純,但更重要的,還是將士們和百姓們的確因此受益了,那她的所作所為就是值得的,她作為攝政王妃,就是有存在價值的。
不過,醫學司到底人員混雜,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她身體也還沒有徹底恢復,不敢掉以輕心,是以,她一般都是五日才去醫學司一次,好在何小有夫婦兩個都是能幹的,領著手下的人,將醫學司裡裡外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倒也不必她操太多心。
這一日,簡潯見天氣還算涼爽,自己在家閒著也沒事兒做,想起簡沫遞了好幾次話兒,說想見一見她和昀哥兒,遂讓人備了車,帶著昀哥兒進了宮去。
到了今時今日,簡潯還是不喜歡皇宮這個巨大的華麗的牢籠,但過去的一切,包括上一世的,都已全部煙消雲散了,她如今有夫君,有孩子,再沒有誰能打倒她、禁錮她,她不喜歡的,大不了等她有朝一日有了能力時,給改了便是,絕不會因為不喜歡,就想著眼不見心不煩的避之不及了。
一時到了簡沫宮裡,早有她的貼身嬤嬤和宮女領著人,滿面是笑的迎在宮門外了,一瞧得簡潯下轎,便忙搶上前行禮:“奴婢們見過攝政王妃,攝政王妃萬福金安。”
待簡潯叫了起後,又笑道:“我們娘娘哪日不念叨王妃和小爺次的,今兒總算是把王妃和小爺給盼來了,才還說怪道早上起來聽見喜鵲叫呢,可不就有貴客到了嗎?王妃快裡邊兒請,您小心腳下。”
簡潯笑著領了抱著昀哥兒的瑞雨和冬姑往裡走,一面問道:“你們娘娘這陣子都還好罷?皇上呢?應當已經會說好多話兒,走路也越發穩當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