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直餓下去罷?”
好說歹說說了一大通,荷包也嘗試著塞了無數次,婆子們卻都始終一個表情,“我們只奉命看顧姨娘,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姑娘不必再白費口舌。”
寶嬋無奈,只得折回了屋裡去,無聲的衝陸氏搖頭,以示不中用,心裡的恐慌並不比陸氏少到哪裡去,這種知道出事了,卻不知道到底事情鬧得有多大,等待她們的又將會是什麼命運的感覺,實在糟透了!
陸氏的心就越發沉到了谷底,難道,不是一石二鳥,而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老天爺為什麼那麼不公平,一次也不肯站到她這一邊!
崇安侯這次是徹底寒了心,行動起來便越發的雷厲風行,不過短短三日,便替簡君平謀到了四川以西一個叫瀘定的小縣城的縣丞一職,正八品。
簡潯聽說後,忙到宇文修屋裡看起輿圖來,崇安侯說行軍佈陣首要的就得會看輿圖,所以讓人在宇文修的書房裡,比照自己書房裡的輿論,原樣也做了一幅,只不過宇文修屋裡的要小一些而已。
在輿圖上找到四川一帶後,簡潯越發睜大了眼睛,卻是找來找去,都沒找到瀘定在哪裡,不由暗暗幸災樂禍,可見祖父給簡君平找的地方有多小有多偏,他老人家真是好樣的!
等聽了宇文修的話後:“瀘定?是雅州和錦州之間的那個瀘定嗎?聽說那裡有個衛所叫巖州衛,無論離錦州還是雅州,都得一個多月的路程,還靠近元蒙人的地盤,元蒙人時不時就會破一次城,就前陣子,那裡還戰死了一個千戶。”
她的心情就更好了,如此蠻夷之地,簡君平與陸氏可一定要一直相親相愛下去,證明給大家看他們是真的“情比金堅”哦,當然,前提是他們得一直有命在!
感嘆完了,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如今在某些方面,竟然已懂得沒宇文修多了,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麼大的進步的?
簡潯把這話問了宇文修,宇文修只是笑道:“我不過只是對這些感興趣一些,所以難免問師祖問得多一些而已,師祖聽了,就讓我日日跟著他看邸報,所以我才知道的,沒什麼大不了。”
他不奢望短時間內能變得像平雋一般引經據典,妙語如珠,至少也要潯姐兒問他什麼,他都答得上來,他都能與她有話可說才是,萬幸他的努力這麼快便派上了用場!
簡君平知道崇安侯給他謀了瀘定的縣丞一職後,直接崩潰了。
那樣連流放之人攤上了,都會如喪考妣的蠻夷之地,父親卻給他弄去了那裡,還只是個從八品的縣丞,上要看縣令的臉色,下要與各色小吏乃至升斗小民們周旋接觸,還要時不時的遇上戰亂與自然災害,他一定不是父親親生的,一定不是!
簡君平一路大叫著:“我不要去,我不要去!”,發瘋一般衝到了景明院,抱著崇安侯的大腿便哭起來:“父親,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啊……”
嘴上這麼說,心裡也的確是這樣想的,話說回來,都死到臨頭了,豈能再不知悔改?
只可惜已然遲了,崇安侯已不敢再相信他的話,也不打算再信他了,直接喝命親兵:“把他給我捆了,再把嘴給堵上,鎖到他的書房裡去,明兒一早就出發!”
待簡君平嘴裡“嗚嗚嗚”的掙扎著被弄走後,又吩咐心腹婆子:“給陸姨娘收拾東西去,二爺手上握著的夫人的嫁妝,理所應當該由二夫人來管著,只二夫人如今病著,精神頭短,也管不得這些,所以房契地契什麼的,都暫時放到我這裡來代為保管。”
他當初早早把亡妻的嫁妝平分給兩個兒子,是想補貼他們,也是想讓他們安心,可不是讓孽子用來討好自己的小妾,用來變相謀害自家人的!
陸氏忐忑恐慌了幾日,度日如年的日子終於迎來了變化:另外幾個滿臉橫肉的婆子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