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承川聽得大是感動,道:“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這次我們準備得那般充分,保證能馬到功成,你平日在宮裡閒了,就找淑妃娘娘賢妃娘娘她們說話兒去,不然召了四皇妹或是大舅母大伯母她們進宮也是一樣,素日帶孩子別太累了,別什麼事都親力親為,不然養那麼多奶孃宮女的做什麼?等我回來,你要是瘦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顧蘊的眼淚幾度都要忍不住,好容易忍住了,忙以玩笑話來岔開了:“我都記住了,你就別再囉嗦了,至於方才我說的要先教會念哥兒叫爹爹,你也不必太感動,我那是想著以後他要什麼東西了,就先找你,而不必麻煩我。”
宇文承川就佯怒的捏住了她的鼻子:“我就說嘛,你向來最看重這小子的,怎麼肯在這事兒上讓我搶先,敢情是打的這個主意。”
顧蘊眼見時辰已不早了,待他抽回手後,便退後一步,屈膝福了下去:“殿下快出發罷,臣妾祝殿下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宇文承川點點頭,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方翻身上了馬,由同樣滿身甲冑的韓卓季東亭等人簇擁著,跟在了正一排排井然有序經過的大軍後面。
餘下顧蘊站在原地,一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後,方抱著念哥兒,滿心悵然的上了馬車,卻並沒有徑自回宮,而是去了她在京郊的莊子,難得出來一趟,她自然要去探望一下韓夫人和韓慧生,算來她也有近兩年沒見過韓慧生的,此番後者又是劫後餘生,她於情於理都該去親探一番才是。
韓夫人聽得顧蘊來了,忙忙接了出來,待被顧蘊攙起來後,方笑道:“不知道娘娘今兒要來,方才得到訊息時,娘娘已在外面下了車,要換衣裳都來不及了,還請娘娘千萬別笑話兒我衣裝不整才是。”
她的衣裝的確稍顯簡樸了,在家時穿穿還沒什麼,要見客就著實有慢待客人的嫌疑了,顧蘊卻笑道:“我又不是什麼客人,一家人義母還這般外道,實在太生分了,您再這樣,以後我可不敢來了。慧生妹妹這兩日好些了嗎,我瞧您眼睛都漚下去了,人也瘦了一圈兒,有什麼事兒您只管吩咐下人去做便是,凡事都要您親力親為,還養那些下人做什麼?”
韓夫人聽得她問起韓慧生,本就有些勉強的笑容,就變得越發勉強了,嘆道:“慧生的情況就是有些不好,一直都沒有好轉,偏很快天氣就要冷了,我原本想的是,趕在天冷之前,我們帶了她去凌雲峰,有大師他老人家親自替她診治,指不定很快就能好起來,可如今,你義父去了福建,我一個人縱是有心,也無力帶了她去凌雲峰,所以心裡難免有些煩亂。不過娘娘也別擔心,這裡色色都齊全,到了冬日,把地龍一燒,再冷也有限了,應當還是沒問題的。”
又要擔心女兒,怕女兒熬不過這個冬天,又不能阻止丈夫去為枉死的親人們報仇,一償多年的夙願,也就難怪韓夫人滿眼的血絲,滿臉的憔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了……顧蘊不由暗暗搖頭,笑道:“義母別急,前兒王坦去給我和念哥兒請平安脈時,我也問過他慧生妹妹的病情,聽他說來,只要將養得當,慧生妹妹自己也一心想好起來,到明年春天還是沒問題的,屆時春暖花開,義父也早回來了,你們再去凌雲峰豈非比現在更合適更安全?”
韓夫人如今也沒有旁的法子可想,只得點頭道:“如此就承娘娘吉言了。”一面請顧蘊屋裡吃茶去。
顧蘊既來了,自然要先去看韓慧生,忙笑道:“我還是先去瞧瞧慧生妹妹罷,我也好長時間沒見她了,我們念哥兒更是第一次見姑姑,待會兒可不能鬧姑姑啊。”
韓夫人卻道:“娘娘去瞧她可以,小殿下就不必了罷,他小人兒家家的,萬一過了病氣就不好了。”
“這有什麼。”顧蘊道,“妹妹得的又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