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我能怎麼著,還真讓她們滾蛋不成,少不得只能順水推舟,讓顧芷見上你一面,以安他們的心了,你還怪我,都是你的爛桃花招來的事兒好麼,我還沒怪你呢,你倒先怪上我了……”
宇文承川忙比了個打住的手勢,瞪她道:“什麼爛桃花,我有多噁心她不知道麼,若不是為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當我願意這樣噁心自己呢,我自己媳婦兒這麼好看,我看我媳婦兒不成啊?算了,不說這些廢話了,我肚子餓得難受,你讓人弄點兒熱東西來我吃罷。”
“那麼多菜呢,你一點兒都沒吃,只顧著吃酒了?”顧蘊大吃一驚,“那你稍等片刻,我這叫暗香給你下面去。”
一迭聲的叫暗香,待暗香應聲而來吩咐下午後,才又與宇文承川道:“你這滿身酒氣的,趁這個空檔,我服侍你更衣梳洗去罷?”
宇文承川便就著她的手,去了淨房裡,一番梳洗後,覺得人好受多了,這才道:“老二老四一直敬我酒呢,六弟身體不好,替我擋不了酒,雖還有五弟替我分擔,一樣被他們兩個灌了不少,不過我與老二說了好些似是而非的話,如今他必定已對我已落入他圈套之事深信不疑了,我這滿肚子的酒,倒也沒算白灌。”
顧蘊點頭道:“四弟妹也已對此事深信不疑了,如今萬事俱備,就只欠皇上宴客的東風了。”
“我今兒去給皇上請安時,聽皇上的意思,韃靼各部的首領至多十來日便能陸陸續續到齊了,所以這股東風,也已不遠了。”宇文承川勾唇道,這一次,老二與老四就等著好生喝一壺罷!
彼時四皇子與莊敏縣主也正屏退了滿屋子服侍的人說這事兒,四皇子因問莊敏縣主:“席間我雖聽那個婢生子好幾次與老二說話時,都有意把話往老二那個側妃身上引,但到底話說得似是而非的,也不能確定他已被那顧三迷了魂兒,你是親眼見了他與顧三照面時情形的,你瞧出什麼來了嗎?”
莊敏縣主哼笑道:“我不但瞧出了太子對顧三的興趣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料,簡直都快到了不加遮掩的地步,我還瞧出顧四恨顧三恨得能滴血,可見早已瞧出太子與顧三之間有事兒了,殿下只管放心罷。”
四皇子這才面色一鬆,恨聲道:“這一次就算不能置那個婢生子於死地,我也得讓他狠狠脫一層皮,方能一消我心頭之恨!”
莊敏縣主卻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在心裡暗暗思忖,若她找機會把自家殿下和二皇子的謀算告訴了太子,太子一定會對她感激不已的,她想要讓太子對她的印象改觀,甚至自此漸漸喜愛上她,這顯然是最好,也最行之有效的機會。
只是,她要怎樣才能神不知人不覺的找到這個機會?而且,她真的要這麼做嗎,與四皇子幾年的夫妻之情舍了也就舍了,可她那一雙兒女該怎麼辦?等她將來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了,她自然可以加倍的補償他們,問題是,他們能等到那一日嗎?
二皇子與顧芷回到自己的殿宇後,第一句話也是問顧芷今日宇文承川對她怎麼樣,“宇文承川今日與你說上話兒了嗎?沒有,那他看你了嗎,你把當時的情形原原本本說來我聽聽!”
顧芷卻沒有依命而為,而是紅著臉小聲說道:“殿下,臣妾的小日子……已經七八日沒來了,而且臣妾這幾日老覺得渾身無力,喉嚨也跟哽了什麼東西似的,想吐又吐不出來,臣妾聽說,婦人有了身孕之初,都是這樣的,想來,臣妾已懷上了殿下的骨肉亦未可知,所以臣妾想請殿下與臣妾傳個太醫來瞧瞧,若臣妾真的有了殿下的骨肉,臣妾想著以後等閒便不再出門了的好,省得動了胎氣,未知殿下怎麼說?”
二皇子將她這副難掩嬌羞與喜悅的樣子看在眼裡,差點兒就沒忍住冷笑出聲,她說她懷上了他的孩子,哈,她難道不知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懷上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