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點起十二分精神來全力以對,只怕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是輕的,指不定到頭來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畢竟宇文承川的勢力才露出冰山一角,也讓他們招架無力了,要神不知人不覺的弄死自己,又是什麼難事不成?
因忙說道:“大皇兄此言差矣,我在這裡遇上大皇兄並不是什麼巧合,而是我特意來這裡碰大皇兄,想單獨與大皇兄說幾句話,不知大皇兄可願意一聽,我保證大皇兄聽了一定不會後悔的!”
特意來這裡碰他的?宇文承川又危險的眯了眯眼,這個女人心術不正偏又心比天高,也不知道是有什麼詭計?
片刻他方冷聲道:“你是不是方才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想以此來要挾孤?說罷,你的條件是什麼,孤看看值得不值得,若值得,孤便答應你又何妨,若不值得,孤大可說今日勾引孤的人是你,屆時孤的名聲是免不得要受損,可你卻不死也得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了,你自己看著辦罷!”
莊敏縣主聽得心下一跳,太子果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可他若不是足夠狠足夠強,自己又幹嘛要委曲求全,白放著原配嫡妻不當,反而委屈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得見天日?還不是因為眼見坦途大道走不通了,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另闢蹊徑罷了。
念頭閃過,莊敏縣主已嫣然一笑:“我威脅大皇兄做什麼,何況大皇兄是那等輕易能被人威脅住的人嗎?我若真有那個心,又何必出聲叫住大皇兄,我直接回去把事情告知二皇兄,再告知太子妃,豈非比直接威脅您更行之有效得多?還請大皇兄細想。”
宇文承川聞言,面色稍緩,聲音卻仍冰冷一片:“那你想要什麼?孤時間有限,你直接說自己想怎麼樣即可!”
莊敏縣主就看了一眼旁邊一動不動雕塑一樣的冬至:“請大皇兄屏退這位公公,我也將我的人打發了,我單獨與大皇兄說。”
單獨與他說,這個女人到底搞什麼鬼?宇文承川倒還不至於怕莊敏縣主,何況的確被她勾起了幾分好奇心,遂命冬至:“沒聽見四皇子妃的話麼?”
冬至便立刻應了一聲“是”,遠遠的退了開去,莊敏縣主見狀,也將自己的貼身宮女打發了,才與宇文承川道:“時間有限,我就不與大皇兄兜圈子了,其實顧芷並不是真正被大皇兄所拜服傾倒了,而是奉了二皇兄之命,蓄意勾引大皇兄,以期達到讓事情在所有文武親貴和韃靼親貴面前曝光後,讓大皇兄身敗名裂的目的,畢竟那顧芷算來既是大皇兄的弟媳,又是姨姐,大皇兄卻罔顧人倫綱常,屆時您的太子之位,自然也坐不穩了。同樣的,大皇兄也不是真正被顧芷所吸引了,而是被她身上加了某些見不得人東西的香,就是方才大皇兄稱讚的那香所迷惑了,才會覺得她可愛可憐的,還請大皇兄千萬提高警惕,不要中了他們的詭計。”
做夫君的與老二狼狽為奸,一心謀害他,如今做妻子的卻私下倒戈,反倒提醒起他來,這對詭計多端的夫婦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宇文承川心裡就更吃驚了,面上也有意帶了幾分出來:“什麼?這竟是老二設的圈套?難怪以前孤從未聽說過他有多寵愛那顧三,此番卻誰都不帶,偏帶了她隨行,難怪孤每常事後想起那顧三來,都覺得實在平常,每每見了她,卻又總是情不自禁的為她吸引,敢情孤是被他們設計了,一早就落入了他們的圈套裡,真是可惡至極!”
氣得接連喘了幾口粗氣,正待再說,忽然反倒冷靜了下來:“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老二與老四近來私下裡走得頗近當孤不知道麼,可見這事兒老四也有份兒,不然你怎麼會知道得這般清楚!如今你做賊的反倒在孤面前喊起抓賊來,到底有什麼陰謀,是不是打著孤與老二斗得兩敗俱傷,你們好漁翁得利的主意?孤若真是信了你,才真是落入了你們的圈套裡,僥倖不死也得脫層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