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2 / 6)

敏縣主一條生路又何妨?畢竟事情已圓過去了,他也沒受到多大的懲罰,只以後將她關起來,讓她再不能興風作浪也就罷了。

不過想起原是莊敏縣主無情無恥在先的,亦不怪四皇子恨成這樣,也就不覺得四皇子過分了,這二人一個半斤,一個八兩,倒是應了那句話“物以內聚,人以群分”,也幸好是他們做了夫妻,而不是男的娶了別人女的嫁了別人,不然可不就得多禍害兩個好兒郎好女孩兒,乃至兩個好人家了?

只可憐了他們的兩個孩子,若這輩子他們都不知道真相也就罷了,一旦哪日知道了,也不知是該恨母親的好,還是該恨父親的好?想來唯一能恨的,也就只有自己了……顧蘊因忍不住與宇文承川嘆道:“他們兩個狗咬狗也就罷了,就是可憐了兩個孩子,攤上這樣的父母,也不知前世做了多少孽?”

宇文承川卻道:“父母是誰也沒法選擇的,他們既享受了身為他們夫婦子女的一應好處,自然也該承擔一應不好的,怪只怪他們投錯了胎,以老四夫婦的貪婪和無情無義,便是現在不出事,以後也會出事的,這也是他們姐弟的命,半點由不得旁人。”

顧蘊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頭道:“也是,他們的父母都半點不為他們考慮了,我們這些旁人又是操的哪門子心?他們是可憐,大伯父白髮人送黑髮人,不也一樣可憐嗎?”

顧準當日當著皇上和文武親貴的面,力證顧蘊的清白時,雖口稱顧芷為‘罪人顧氏’,還說自己早當沒這個女兒了,但終究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顧芷又死得著實可憐,死後還只能橫屍亂葬崗,做孤魂野鬼,連香火供奉都沒有,顧準又豈能真一點都不傷心難過,一點都不自責後悔?

事實上,顧蘊前日見他時,雖隔了一定的距離,依然發現他憔悴了好些,蒼老了好些,可見還沉浸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裡,偏還要盡力剋制著,不在人前表露出來,也夠難為他了,所以顧蘊有此一說。

宇文承川嘆道:“大伯父是不容易,老話說‘兒不嫌母醜’,反過來也是一樣,當父母的又怎麼可能真恨自己的兒女恨到死之後快的地步?不過是恨鐵不成鋼罷了,所幸不日就將返京了,回去後有大伯母母子幾個的安慰,想來大伯父應當能很快走出來。”

“希望如此罷。”

莊敏縣主主僕的病如太醫所說,將養了四五日後,果然開始有所好轉了,四皇子殿內也再無其他人表現出同樣的病症,顯然的確不是時疫。

皇上方鬆了一口氣,又在行宮逗留了幾日,便下旨返程了。

眼下已是九月,再到木蘭圍場逗留十來日,回京時便得十月中下旬了,盛京歷年都是進了十一月便開始下雪,大部隊必須趕在十一月前順利返回盛京,不然又要多耗費大量的人力和財力,皇上歷來勤儉,自然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

返程與來時一樣,也是內務府的人提前一日出發,趕在御駕抵達前,把營帳都紮好,一應補給也準備好,更兼大家來時都有趕路的經驗了,倒是比來時要順利幾分,也輕鬆愜意幾分,以致大家都覺得,似在不知不覺間,便已抵達了木蘭圍場一般。

木蘭圍場離盛京快馬加鞭的話,已只得五六日的距離,氣候也與盛京差不多,已有入冬的跡象了,但這並不能降低大家的熱情,尤其是男人們的熱情,總算可以縱馬馳騁,大顯身手了,他們可得好生表現一番才是,指不定就入了皇上的眼,得了御賜的彩頭乃至一官半職呢?

木蘭圍場自然也有行宮,今上雖勤儉,隔一年來一次木蘭圍場打圍狩獵卻是沒有間斷過的,就更不必說先帝們在世時,也都愛好來打圍狩獵了,不建個行宮怎麼好落腳安置?

只是木蘭行宮因依山而建,規模就要比熱河行宮小上許多了,但遠遠望去,青磚綠瓦掩映在婆娑花木之間,雖比不得熱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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