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來就是一個小團體,三人身份又高,一般人不會不長眼的硬往她們的小圈子裡湊,現下也是一樣,眼見三人約好了去跑馬,別人便都儘量避讓開來,不往她們活動的地點四周湊。
三人於是很暢快的跑了近半個時辰的馬,才就近擇了一處水草豐美,景色宜人的地方坐下稍事歇息。
自有跟來的人忙忙鋪了毛氈在地,又把隨身帶著的茶點果子擺好,方各自退下,以便她們妯娌自在說話兒。
六皇子妃擦了額頭的汗,又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後,才笑道:“真是好久沒有像今日這般痛快過了,只可惜這樣的機會太少,不過正是因為機會少,才顯得彌足珍貴,若日日都顛在馬背上,就不是痛快,而是痛苦了。”
顧蘊聽得笑起來:“可不是,就跟日日讓你山珍海味,冷不防給你一頓清粥小菜,你會覺得清粥小菜可口,日日讓你吃,你卻幾頓便會寡淡得受不了,是一樣的道理,倒是五弟妹的騎術很好啊,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原還以為,像五弟妹這麼斯文的人,指不定根本不會騎馬呢。”
五皇子妃聞言笑道:“不怕大皇嫂笑話兒,我在嫁給我們殿下之前,還真不會騎馬,都是嫁給我們殿下後,我們殿下手把手教的。”她家世是眾妯娌裡最弱的一個,自然沒條件像其他妯娌那樣什麼都學遍玩遍,好在她家殿下待她好,相形之下,那些好壞得失也不值一提了。
顧蘊與六皇子妃對視一眼,笑容裡都帶出了幾分促狹來:“原來是五皇弟手把手教的啊,嘖,真是好生讓人羨慕。”
“可不是,我可太羨慕五皇嫂了,不過到底是怎麼個手把手法,五皇嫂告訴我,我回去也好讓我們殿下也那樣教我啊。”
把五皇子妃臊了個大紅臉,啐道:“人家正正經經的與你們說話兒,到了你們嘴裡,便全都變了味兒,可真是那啥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起身作勢欲走。
顧蘊與六皇子妃見狀,忙一左一右拉了她,笑道:“我們也是羨慕你,打心眼兒裡為你覺得高興和幸福,才會這樣說的,你既不喜歡,我們再不說了便是。”
五皇子妃也不是真的要走,見她們見好就收了,才坐下笑道:“大皇嫂與六弟妹難道就不幸福不成,誰不知道大皇兄眼裡心裡只有大皇嫂一個,六皇弟與六弟妹也是蜜裡調油啊,你們倒打趣起我來。”
六皇子妃笑道:“聽五皇嫂這麼一說,我們妯娌三個可不都是有大福氣之人?也得虧我們遇上的夫君都是真正的良人,若遇上的是……”說著豎起四根手指頭,“若遇上的是那樣的人,這會兒才真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莊敏縣主因“病情”一直反反覆覆的,除了從熱河行宮出發當日由四皇子抱著上車時,在人前短暫露了一下面以外,便再未在人前出現過了,亦連今日這樣所有年輕宮眷女眷都出席了的場合,她也稱病未出,時間一長,又豈會一點都不惹人動疑?
縱絲毫內情不知的人們都免不得猜測,難道四皇子妃不是病了,而是另有貓膩?聽說以往貼身服侍她的丫鬟們,不是“病”死了,便是與她一樣,已很長時間沒出現在人前過了……若說這其中沒有蹊蹺,真是傻子都不能相信。
就更別說多少知道幾分內情的五六兩位皇子妃了,所以六皇子妃才會有此一說。
聽六皇子妃提起四皇子夫婦,顧蘊與五皇子妃臉上的笑都淡了幾分,片刻,五皇子妃方道:“他們家的事,我們是既沒立場去管,也管不了,且由他們去罷,總歸……二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
顧蘊也道:“凡事都有因才有果,也不能全說……”也豎起四根手指頭,“全說是他的錯,不過就是狗咬狗罷了,我們理他們呢。好了,只怕該用午膳了,我們且回去罷,省得其他人見我們沒回去,只能餓著肚子白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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