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便是某些人的陰謀,他們又哪來的那個能力讓狼群對他們言聽計從?待會兒出發後,你便只管往前走,有白蘭紫蘭護著你,料想你的安全是無虞的,你也別擔心我,我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你只管放心。”
時間有限,顧蘊少不得一一應下,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何福海回來了,卻沒有牽著馬,還哭喪著一張臉:“皇上,馬兒都被狼群的嚎叫嚇得軟倒在了地上,皇上的坐騎稍稍好些,卻也是四肢一直哆嗦個不住,無論奴才怎麼拉它都不肯過來,可該如何是好?”
說得皇上勃然大怒:“朕的坐騎雖不是什麼汗血寶馬,卻也是萬中選一的良駒,據說可獨力鬥虎豹的,如今看來,全是虛言!既這般沒用,朕留它何用,何福海,你即刻帶人去斬殺了它!”
“是,皇上。”何福海應了,便要招呼人斬殺皇上的坐騎去。
“何公公且慢。”卻被宇文策越眾而出喚住了,抱拳向皇上道:“皇上,群狼環伺之下,皇上的坐騎還能不似其他人的馬那樣癱軟在地,已是難得了,若現下殺了它,豈非太過可惜?臣倒是懂幾分御馬之術,不知皇上可否讓臣瞧瞧去,看能不能讓它和其他馬兒都振作起來。”
跟人生氣人還能聽懂,知道告罪求饒什麼的,跟動物生氣就只能白白氣壞自己了……皇上雖生氣,到底還沒氣得失去理智,因沉聲向宇文策:“既是如此,你且瞧瞧去罷,何福海,還不快給榮親王世子帶路!”
宇文策與何福海忙都應了,一道去了後面的臨時馬廄。
餘下眾人都是萬分的焦急,又不敢多言,只覺時間每向前挪動一點,都是煎熬,可除了等待,他們也別無他法,若馬兒還是都不肯動的話,他們便只能靠雙腿與群狼比誰速度更快,可不都只有死路一條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福海終於回來了,與方才滿臉的沮喪不一樣,這一次他臉上滿是驚喜與歎服,還沒走過來便已尖聲叫道:“皇上,榮親王世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如今大半的馬已經站起來了,世子讓奴才回來稟報皇上,應當很快就能出發了,請大家稍安勿躁。”
眾人聞言,這才鬆了一口長氣,只要馬兒願意跑,他們生還的機率便要大上許多,榮親王世子果然有本事,文韜武略不說,還連御馬之術都精通,也不怪皇上器重他!
又等了片刻,宇文策牽著一匹馬過來了,正是皇上的坐騎,走近後他把韁繩遞給何福海,抱拳向皇上道:“皇上,臣竭盡全力,也只能讓一半的馬站起來,剩下的實在無能為力,好在金吾衛都訓練有素,便不騎馬腳程也比大家慢不了多少,倒也可以勉強供其他人都有馬可騎,就是剩下的馬,便只能葬身狼口了。據臣所知,狼群自有狼群的生存規則,其中之一便是不到食物缺乏的極端,或者是為了自保,他們其實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不是懼怕,而是一種為了避免麻煩的生存方式,所以等火牆熄滅以後,它們吃了那些馬,吃飽喝足之下,也許便不會再追趕我們了,便仍會繼續追趕,我們也已有了足夠撤退的時間,所以皇上儘可放心。”
皇上聞言,果然面色鬆緩了許多,其他人也是一樣。
於是分頭上馬,按皇上之前的吩咐,大家從與狼群相反的方向開始撤退起來。
一開始,各人的馬都還有些驚魂甫定,根本跑不起來,得揚鞭狠狠抽它們,它們才肯慢慢的跑動,所幸跑著跑著,離狼群也越來越遠之後,它們終於疾馳起來,馬背上的人們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宇文承川領著一眾親貴臣工跟在皇上和女眷們的後面,馬速雖快,卻不忘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時時留意著周邊的一切動靜,以免在混亂中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
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黑暗中,忽然就有大量的箭矢,裹挾著勁風和寒氣,自兩側射了出來,馬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