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打擾母親休息了,且鬧大伯母和幾位姐姐去。”
祁夫人忙也笑道:“是啊,二弟妹身體還很虛弱,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連蘊姐兒我也一併帶走,省得她留下添亂。”
周夫人對女兒當著婆家大嫂的面也口無遮攔很是頭痛,她是長輩,當然什麼話都說得,就這樣她還沒口出惡言,把話說得這般難聽更沒辱及顧家太夫人呢,看來自己是得好生敲打女兒一番了……周夫人不由狠狠瞪了一眼周望桂,才笑向祁夫人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留親家大夫人了,等明兒大夫人的好訊息傳來時,我再登門道賀。”
本還想把顧蘊留下,讓週二奶奶好生與顧蘊說說話兒,婆媳間提前培養下感情的,但女兒才罵了人家父親,她就算再不待見自己的父親,這會兒留下也是徒自尷尬,且她也有話急於與女兒說,遂也沒有留顧蘊,只笑道:“好孩子,我還要在你母親這裡待一陣子,你二舅母和四舅母也是,你得了閒就過來,娘兒們也好多親香親香,素日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顧蘊自是一一應了,屈膝與眾人行了禮,方扶著祁夫人出去了。
才出了門,就見顧衝站在院子裡,雖不復昨日披頭散髮衣裳襤褸鞋子都跑掉的狼狽樣兒,臉上的道道血痕卻仍清晰分明,瞧著很是滑稽可笑。
顧蘊上前屈膝與顧衝行了個禮,淡淡叫了聲:“父親。”便扶了祁夫人要繼續往外走。
“蘊姐兒,那個……”卻被顧衝出聲叫住了,訕訕的說道:“那個,你弟弟自出生以來,我還沒瞧過一眼呢,你祖母也是,我們都想瞧瞧你弟弟,你能不能進去與你母親和外祖母說說,讓奶孃抱了你弟弟出來我瞧瞧,再抱去你祖母瞧瞧?你放心,我和你祖母都只看一眼,很快就會還回來的,我……”
方才周夫人與周望桂的聲音可沒有壓低,顧衝就在院子裡,豈能聽不見,雖覺得在大嫂和舅嫂並女兒面前丟臉頗有些惱羞成怒,架不住自己此番害周望桂早產確是事實,且他都快而立之年了,總算有兒子了,心裡也是真的歡喜,自然想盡快看兒子一眼。
便是彭太夫人那般憎惡周望桂的,聽得周望桂生了兒子,自己總算有了孫子,也十分歡喜,提出要見孩子,還說待自己的身體再好些了後,要幫著帶孫子,顧衝這才會興沖沖趕了過來,想著周望桂就算再恨自己,自己到底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想來她看在孩子的面兒上,也不會再惱自己……誰知道她竟然直接讓自己滾,還罵自己的娘老不死的,怎麼可能再讓自己見孩子?
可巧兒顧蘊扶著祁夫人出來,他便將主意打到了顧蘊身上,想著周望桂與周夫人自來待蘊姐兒好,也許蘊姐兒一開口,她們就肯了呢?
只可惜顧蘊不待他把話說完,已淡聲打斷了他:“連足月生的孩子不出月子尚且見不得風,何況弟弟是早產的,身體很是虛弱,父親還是聽外祖母的,過個十天半月的再來瞧弟弟罷,至於彭太夫人那裡,她要是真的心痛孫子,如今只會擔心自己過了病氣給弟弟,又怎麼可能非要見弟弟?”
顧衝的臉色就越發難看了,半晌才沒好氣道:“你怎麼叫你祖母‘彭太夫人’,讓旁人聽了去,還以為你們祖孫之間鬧了多大的不愉快,素日裡有多生分呢!”
顧蘊怎麼可能逆來順受的讓他拿自己撒氣,冷笑一聲,道:“我叫令堂‘彭太夫人’早非一日兩日,你竟才發現,也真是有夠遲鈍的,至於你說的我和她之間鬧了多大的不愉快,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不成?難道你還指望我在差點兒被令堂推入火坑後,仍與她祖孫和睦,共敘天倫不成,你覺得換了你能做到嗎,顧二爺!”
祁夫人也忍不住冷聲說道:“二叔,雖說百行孝為先,可二叔別忘了,你是兒子的同時也是父親,知道自己的女兒差點兒就被推入火坑,您不為她出頭撐腰也就罷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