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遮掩不住。
顧蘊也聽得滿臉都是笑,這事兒一出,益陽長公主別說進宮了,只怕連家門都一年半載的不好意思踏出半步了,看她還怎麼上躥下跳的作妖。
只不知莊敏縣主這會兒是個什麼心情,想來也恨不能躲在家裡一步也不踏出門罷,可她已是皇家的媳婦了,孃家就算有天大的事,她在夫家該盡到的責任還是要盡的,譬如每五日就須進宮來給宗皇后請安,唔,明兒就是二十,正是幾位皇子妃進宮給母后請安的日子,倒是可以就近好生“欣賞”一番莊敏縣主的表情了。
次日,顧蘊一如既往於辰正坐輦去了景仁宮給宗皇后請安。
就見二皇子妃以下,其他皇子妃俱已到了,與同樣來給宗皇后請安的妃嬪們涇渭分明的坐在偏殿裡。
一瞧得顧蘊進來,五皇子妃最先站了起來給她屈膝行禮:“大皇嫂來了。”
顧蘊忙給她還了半禮,又給隨即起身的二三四三位皇子妃也還了半禮,妯娌幾個才各自落了座。
三皇子妃眼珠直在顧蘊和莊敏縣主之間打轉,見二人都不開口說話,二皇子妃與五皇子妃更是如鋸了嘴的糊塗一般,只管低頭吃茶,只得看向顧蘊,笑著破天荒主動與顧蘊搭起話來:“大皇嫂,這兩日宮裡宮外都可熱鬧了,您聽說了嗎?”
顧蘊笑道:“聽說什麼?三弟妹不知道,太子殿下回宮時日尚短,四季的衣裳鞋襪都短缺了不少,整好這些日子殿下不在京裡,我不用時時服侍殿下,所以連日來都帶著底下的人在給殿下做衣裳鞋襪呢,每日裡也就過來給母后請一次安,其他時候,連崇慶殿的門都沒踏出過一步,三弟妹可是有什麼新聞兒嗎,不妨說來我與幾位弟妹都聽聽哪!”
三皇子妃就笑著看了一眼莊敏縣主,——後者雖面容平靜,妝容精緻,卻難掩眼瞼下的青影和眼裡的血色,整個人更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疲憊與僵硬,方略有些為難的道:“說來這事兒雖與四弟妹關係最大,卻也與我們妯娌並非就毫無關係了,畢竟益陽姑母也是我們大家共同的姑母不是,這事兒大皇嫂還是別問了,總歸……家醜不可外揚。”
什麼叫‘這事兒大皇嫂還是別問了’,是她主動挑起這個話題的嗎?顧蘊暗自冷笑,面上卻不表露出來,只點頭道:“既然三弟妹不願意說,那也就罷了,背後說人是非也的確不是值得稱道之事。”
說完不再看三皇子妃,轉而與一旁的五皇子妃說起話兒來:“前兒無意瞧得康貴嬪的抹額好生新穎別緻,聽說是五弟妹給做的,不知五弟妹能給我個花樣子嗎,我也想試著給長輩們都做個。”
五皇子妃忙笑道:“自然可以,回頭我就打發人給大皇嫂把花樣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