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而降飄落下來,緊接著一道橫幅也從橫樑上飄落下來,上面寫著燙金篆書的大字“凌雲玉闕仰巍峨浩德表三界,霄漢皇居瞻肅穆博恩沾九州”,橫幅上則寫著“吾皇萬歲”四個金字,在漫天的金蓮飄飛中,格外莊嚴醒目。
皇上當即站了起來,拍手喜道:“好,好,好!”命何福海:“重重有賞!”
又笑向宗皇后道:“這些民間的雜耍倒也喜氣,比起宮中的歌舞別有一番趣味,皇后有心了。”
宗皇后忙笑道:“原是臣妾的本分,當不起皇上的誇獎,說來也是稷兒的一片孝心,不然我們也沒有這個與民同樂的機會。”
皇上就看向了三皇子,笑道:“老三果然是個孝順孩子,何福海,把回鶻前兒進貢來的那張虎皮取了來,賞與老三。”
三皇子忙喜形於色的出列謝恩:“兒臣多謝父皇賞賜。”
本來雷霆雨露就皆是君恩了,何況皇上賞三皇子的還是虎皮,這樣的東西可不是人人都能用的,便是皇子,也不敢隨便用,如今皇上卻公然賞了三皇子,可見待三皇子這個嫡子還是與眾不同的,也就不怪三皇子喜形於色了。
上面宗皇后也是滿臉的笑,辛苦籌劃一場,為的不就是討皇上歡心嗎,如今看來,效果比預期的還要好啊,她就說皇上怎麼會忽然對那個婢生子另眼相看了,說到底還是為了規矩體統,皇上心裡真正看重的,還是他們母子!
見宗皇后母子大出風頭,二皇子氣得是兩肋生疼,母妃若不是因一時咽不下那口氣,落得被父皇申飭,還被剝奪了協理六宮之權,今日又怎麼會讓皇后母子如今出風頭,他們就算不能阻止他們,至少也要與他們來個平分秋色才是,如今只能讓母妃儘快認錯,儘快把父皇的心攏回來,扭轉眼下不利的局面了!
看了這麼長時間的雜耍,眾人席上的菜餚早涼了,宗皇后忙又吩咐人撤了涼的換熱的來,宮女們於是再次魚貫上起菜來。
只是菜還沒上齊,就有一個太監跌跌撞撞跑了進來:“皇上,不好了,壽康宮走水了!”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熱鬧喜慶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皇上更是霍然站了起來,怒聲道:“好好兒的壽康宮怎麼就會走水了,這會兒火勢怎麼樣了?太妃娘娘們可都平安無恙?”
那太監抖抖索索的回道:“奴才過來時,火勢已經在慢慢兒變小了,想來這會子已控制住了,太妃娘娘們因今晚上都在許太妃殿中坐席,火勢沒蔓延到許太妃的殿中,倒都安然無恙,只受了驚嚇,一位太昭儀娘娘當場暈倒了……”
宗皇后忙道:“那傳太醫了嗎?太妃娘娘們都上了年紀,哪裡受得了這樣的驚嚇?壽康宮的人都是怎麼當差的,好好兒的怎麼就會走水了!皇上,臣妾這就瞧瞧太妃們去,務必要讓太妃們都安然無恙,過個吉祥年!”
皇上沉聲道:“朕同你一起去,太妃們都是昔年服侍過皇考的,如今正是該她們安享晚年的時候,卻出了這樣的岔子,朕不親自瞧瞧她們去,委實難以心安。”
帝后二人於是被簇擁著急匆匆去了壽康宮,剩下滿殿的人,出了這樣的事,宴席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下去,遂在宇文承川一聲令下後,各自都散了。
宇文承川與顧蘊坐輦回到東宮,將大衣裳都脫了,換了家常衣裳後,顧蘊屏退滿殿服侍的人,與宇文承川說起話兒來:“好好兒的壽康殿怎麼會走水了呢,我怎麼覺著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是有陰謀。”宇文承川點頭,“不過不是針對我們,而是針對的永福宮那一位,你且等著瞧罷,回頭一查壽康宮為何會走水,一定與永福宮那一位脫不了干係。”
顧蘊道:“我也隱隱有這個感覺。我就說等了好幾日了,怎麼還等不來皇后母子出手對付莊妃母子,敢情是在這裡等著莊妃呢,如今就看莊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