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閣老出列接道:“白大人此言甚是,安撫使本身的品秩太低了,或是德才稍微欠缺些,只怕都不能讓西南苗夷的各部土司信服,既不能信服,自然更不可能臣服了,最好皇上還能賜下一柄尚方寶劍,先斬後奏。”
幾位閣老你一言我一語的,已將這安撫使的模樣兒大概湊了出來,宇文承川在一旁聽著,心裡早已有了合適的人選,事實上,早在方才他提出自己的意見時,他心裡便有個模糊的影子了,只不若此時這般確定罷了,如今總算可以徹底確定了,可他又禁不住生出幾分猶豫來。
論理,大舅舅的確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本身是從二品的戶部侍郎,出了名的能吏不說,因乃正經的兩榜進士,出身清流,聲望品行人脈也都沒有可指摘之處,關鍵他還是自己東宮太子妃的親舅父,又多了一重無形的身份,不管在別人看來如何,在西南各部苗夷看來,卻是應當說話能算數之人。
而且有了此番的功勞,回頭白閣老致仕後,大舅舅要入閣,便是順理成章,真正的眾望所歸了,便是大舅舅,心裡也未必就肯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的。
只是蘊蘊那裡,他回頭要怎麼與她交代,“兩國交戰,不殺來使”是徵對禮儀之邦的,西南的苗夷不是他看不起他們,實在是一個全民族都數不出百十人能識字讀過書的民族,他不能不防著他們做些有悖常理之事,屆時他還有什麼臉面回崇慶殿見蘊蘊,又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平家的老老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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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晚上給兒子洗澡,因為天冷了,我怕他感冒,洗了一會兒就想撈他起來,結果他還玩夠,我只好強撈,他則不停掙扎,於是浴室就發生了慘案:我雙腿因為是張開著的,狠狠摔了個屁股蹲,不但屁股摔得痛死,腰也撞後面的椅子上了,兒子的後腦勺弄了個大包,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弄出來的……
昨天一整天都是坐不了幾分鐘腰就痛死,晚上去推拿後,更痛了,半夜還來了大姨媽,因為只能趴著和左側臥,於是血染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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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五回 自薦(打滾求票)
宇文承川深知平大老爺之於平家上下,乃至平氏整個家族的重要性,也深知顧蘊對這個大舅舅有多敬重,可以說在她心裡,平大老爺才真正是父親,當然,平二老爺與顧準也給了她缺失的父愛,所以他實在沒法不猶豫,萬一平大老爺此番有個什麼好歹,甚至……回不來了,他該怎麼與蘊蘊交代?
不想他正猶豫不決呢,平大老爺已忽然出列向皇上道:“啟稟皇上,臣雖不才,方才聽了太子殿下和幾位閣老的意見,倒是覺得臣還勉強夠條件做這個安撫使,所以毛遂自薦,以期能為國分憂,為皇上分憂,還請皇上恩准。”
平大老爺這話一出,吳閣老白閣老等人不必說,都是眼前一亮,心裡一鬆,宇文承川能想來平大老爺是最合適的人選,吳閣老白閣老又豈能想不來?關鍵這事兒得平大老爺自己願意,別人通逼迫不得,如此縱太子妃要阻攔,也未必能攔得住了,如今他能毛遂自薦,真是再好不過了。
便是皇上,眉頭也稍稍舒展開了些,點頭道:“平愛卿有此心,朕心甚慰,也斷無阻攔之意,只是平愛卿要想好了,此行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拖延日久,或是安撫不下,必定只能開戰,所以此去必定艱險重重,甚至,有去無回,所以朕希望你是心甘情願請去,而非礙於情勢,不得已為之。”
朝堂上風平浪靜表象下的暗潮洶湧,皇上居高臨下又豈能看不到感知不到,只不過皇上需要平衡各方勢力,所以能不計較的,一般都沒有計較,但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