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上宇文承川喜怒莫辨的臉,又苦笑著緩聲說道:“我都發了這樣的毒誓,大表哥竟仍不信我嗎?也是,我素日從未與大表哥有過交集,連話都沒說過兩句,說我為了自己和一雙兒女後半輩子的安穩日子,所以來向大表哥示警,大表哥或許還能相信幾分,說我是真的敬服,甚至是……愛慕大表哥,大表哥又如何能相信,畢竟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不是嗎?可我是真的敬服大表哥,就像動物裡雌性總是更中意最強的雄性一樣,女人自然也本能的敬服愛慕最強的男子,我敬服愛慕大表哥不是自然而然的事嗎,您為什麼就不信我呢?”
頓了頓,不待宇文承川說話,繼續說道:“就顧三那樣的貨色,大表哥之前竟也能輕而易舉的相信她是真的愛慕您,為什麼您就不能信我呢?我自問才貌家世能力手腕樣樣都比她強十倍,也是真心想要服侍輔佐在大表哥身側,只要大表哥接受了我,不但我,連同我孃家闔族,都將竭盡所能的效力於大表哥,讓大表哥如虎添翼,大表哥就接受了我罷,我是真的敬服愛慕您,不然我也可以起誓的……”
“你還是別再起誓了,誓起得多了,就跟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是一樣的道理。”宇文承川卻半點也不為所動,冷冷出聲打斷了她:“孤倒是想信你來著,可孤若真信了你,才真是從一個小圈套,轉眼就跌入一個大圈套裡了!”
冷哼一聲,“顧三算來的確既是孤的弟媳又是孤的姨姐,可也只是‘算是’,而不是真的是,她說到底只是個玩意兒而已,孤便與她有點什麼,曝光於人前了,孤也至多名聲受點兒損而已,何況如今孤已有了防備,自然不會再讓他們得逞!可若孤與你有點首尾,那性質就大不一樣了,所以你口口聲聲敬服愛慕孤是假,想讓孤徹底的身敗名裂,讓你們夫婦事先自己的野心才是真,當孤是傻子,看不出來麼!”
說得莊敏縣主大急,“不是這樣的,大表哥,我真不是在算計您,我若真是想算計您,犯得著把自己也搭進來嗎,就像您說的,事情一旦曝了光,我就算僥倖能保住性命,也只能青燈古佛一輩子了,我沒那麼愚蠢。”
顧三那樣的貨色一說愛慕他,他就信,卻半分也不信自己說的愛慕他的話,甚至連半點知道有人愛慕自己,有人當面向自己表白的本能的得意與竊喜都沒有,男人不都是見獵心喜的嗎,兩者之間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這根本不合乎邏輯!
宇文承川冷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與能拉孤從太子寶座上拉下來相比,只是名聲受點兒損,被送到佛寺裡又算得上什麼,何況等老四最終勝利了,立時便能將你接出來,還能讓所有人都不敢就當日的事多說半個字,你們夫婦兩個倒是打得好算盤!”
話音未落,莊敏縣主已迭聲道:“事情真不是大表哥想的這樣,大表哥與四殿下兄弟這麼多年,難道還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成,便大表哥不知道,我做了他幾年枕邊人,卻是再清楚不過的。我敢說我前腳剛進了佛寺,他後腳便會迎新人進門,屆時我一雙兒女在後娘手底下討生活,日子有多難熬可想而知,而有了後孃就有後爹,他必然也會漸漸視我一雙兒女為眼中釘肉中刺,那我的犧牲還有什麼意義?明知道犧牲了也是白犧牲,我會那麼愚蠢的白為他人做嫁衣嗎,所以我所言句句都發自肺腑,還請大表哥明鑑。”
宇文承川嗤笑道:“這才更能證明你巾幗不讓鬚眉,著實是個狠角色啊,哪個成大事者不是能忍人所之不能忍,能捨棄人所之不能捨棄的?孤以為自己素日已經高看了老四和你,卻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們!孤也懶得再與你多說了,大家只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便是,冬至,我們走!”
話音落下的同時,人也已拂袖大步而去了,冬至見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