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而是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將目光與他對上了,見是太子殿下在看自己,怔了一下,隨即便紅著臉一副不勝嬌羞的樣子又低下了頭去。
之後這樣的情形又上演了兩次,殿內都是聰明人,連事先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尚且瞧出了幾分端倪來,何況五皇子妃六皇子妃與莊敏縣主幾個多少知道箇中因由的,妯娌三個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起來。
當然五皇子妃與六皇子妃是因為見不得顧芷那副輕狂樣兒,又惱宇文承川不知所謂,更多在為顧蘊不平,莊敏縣主卻是恨顧芷狐媚外道,宇文承川飢不擇食有眼無珠,連顧芷那樣的貨色他都瞧得上,卻看不到與之只隔了一張桌子的她,果然是被迷了心竅嗎?心裡終於徹底下定了決心。
這樣過了一會兒,三皇子與萬側妃才姍姍遲來了。
顧蘊也有一段時間不見三皇子了,如今乍然再見,不由唬了一跳,三皇子怎麼瘦了那麼多,老了那麼多?果然不是男人了,連精氣神兒也一併不見了嗎?
不過瞧得三皇子這副樣子,顧蘊心裡卻生不出半分憐憫與同情來,而是隻想送他兩個字:活該!
再看萬側妃,也不見了剛進三皇子府,入宮給宗皇后請安時羞喜並存的好氣色,而是變得暮氣沉沉,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一般,說來她進三皇子府也有幾個月了,三皇子短時間內不與她圓房,還能將她糊弄過去,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依然不與她圓房,尤其在趕路這一段時間以來,二人日日都朝夕相對,她又如何還能自欺欺人下去?也就不怪她一副了無生氣的樣子了。
可與對三皇子一樣,顧蘊同樣對萬側妃生不出憐憫與同情之心來,腳上的血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與別人何干,既是自己選的路,自然哭著也要走下去!
三皇子在與宇文承川兄弟並宗親們行禮寒暄時,還能勉強一直帶著笑,等到坐定以後,看到側對面席上坐著的妙貴嬪時,他便再笑不出來了,眼神也變得陰鷙起來,大有將妙貴嬪生吞活剝之勢,看得人是不寒而慄,賤人,你害我這輩子再做不成男人,總有一日,我會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妙貴嬪美豔冷清的臉上,卻是一直神色不變,就當感覺不到三皇子對自己的敵意一般,不是她看不起三皇子,也不說她家殿下成為真命天子才是實至名歸眾望所歸,就憑三皇子那個慫包樣兒,也註定他遲早會淪為階下囚的,就算他如今勉強算老虎,也是紙糊的老虎,一隻紙老虎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在眾人的心思各異中,皇上終於駕臨了。
於是斟酒上菜,推杯換盞,宮宴也終於正式開始了。
一時酒過三巡,因今日喝的酒是梨花白,甘醇清甜,卻後勁極大,在座女眷的臉上便都多少帶出了幾分霞色來,顧蘊自然也不例外,遂低聲與宇文承川說了一句:“臣妾去更衣,很快回來,殿下稍坐。”悄悄扯了侍立在身後的白蘭往外更衣醒酒去了。
餘下宇文承川又看了一會兒歌舞,因暫時無人說話,亦不需要應酬皇上,——皇上正與韻妃妙貴嬪幾個說笑,實在百無聊賴,目光不覺便又落到了顧芷身上。
二皇子看在眼裡,遂端起酒杯,借酒杯的遮掩,低聲吩咐起顧芷來:“還呆坐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更衣?”吊了那個婢生子這麼多天,也是時候該給他點兒甜頭嚐了,不然他漸漸意興闌珊起來,豈非前功盡棄了?
顧芷滿心的委屈與悲哀,又不敢違逆二皇子的話,只得小聲囁嚅道:“可是臣妾小日子還未完,身上還……未乾淨,什麼都做不了啊……”
二皇子沒好氣道:“誰讓你今兒就做什麼了,只是讓你給他機會搭訕幾句而已,欲擒故縱的把戲本殿下瞧你素日玩得挺順溜的,不會忽然就忘記怎麼玩了罷?”
顧芷就不敢再說什麼了,只得稍稍整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