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跑了五六圈以後,她的優勢就大了,差點兒甩了宇文承川整一圈,顧蘊心裡那份得意,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了。
只可惜從第七圈開始,顧蘊得意不起來了,宇文承川忽然開始發力,終於趕在最後一圈時,與她齊頭並進,並且最終超過她,以兩個馬身的距離,贏得了勝利。
“不來了,你耍詐,不來了啦!”顧蘊氣得翻身下馬,便往馬場外跑去,雖心裡明知道自己這樣輸不起也忒矯情了,卻仍是控制不住要矯情一番,他怎麼能這樣,先讓她高興得意的快上天了,再讓她狠狠摔下來,難道他不知道爬得越高,就摔得越痛嗎?
宇文承川自然不讓她走,忙躍下馬幾步趕上了她,忍笑道:“我哪裡耍詐了,馬是你親自給我挑的,我想耍詐也耍不了啊,你不會是……輸不起罷?我印象裡的蘊蘊,可從來不是輸不起的人。”
顧蘊聞言,想起的確是自己給他挑的馬,說到底還是自己技不如人,不由訕訕然起來:“誰輸不起了,我就是、就是……我是你老婆哎,又不是你的屬下你的敵人,你怎麼就不能讓讓我呢?”
“我還沒讓你?”宇文承川哭笑不得,“行行行,這場不算,我們再賽一場,你給我挑一匹瘸了腿的馬去……”
話沒說完,顧蘊已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都瘸腿了還賽什麼賽,我認輸便是,誰讓我技不如人呢?也省得你說我輸不起,不過,在馬背上……你是想都不要想的……”
宇文承川低笑道:“那像上次一樣,在船上總可以罷?今晚上來不及安排了,那就明晚上罷,我明兒一早便讓人把什麼都佈置起來,管保讓你比上次更快樂……”
“好了,別說了,不知道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麼?”顧蘊臉紅得快燒起來了,本來扯了帕子要給他擦汗的,索性直接團成一團,塞住了他的嘴。
宇文承川笑得志滿意得的把帕子取出,反給她擦起汗來,夫妻兩個的甜蜜與恩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
妮娜公主騎在馬背上,遠遠的將二人的恩愛悉數看在眼裡,對宇文承川的興趣就越發的濃厚了。
沒想到太子殿下私下裡竟是個這般溫柔細緻有耐心的人,可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她原本還以為,他對著誰都是那樣一臉恰到好處的笑,對著誰都不遠不近,既不會讓人覺得倨傲,又會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呢,——若自己也成了他的妻子,好罷,大鄴與他們韃靼不一樣,只能有一個妻子,其他都只能叫妾,可這麼出色這麼溫柔的太子,便是隻能做妾又何妨?
決定了,她要嫁給太子殿下,橫豎皇上還欠她一個條件,她又只是想做妾,並不是想取太子妃而代之,皇上應當不好食言,再讓父親幫他周旋一番,事情十有八九能成。
顧蘊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又被人盯上了,過了那陣小矯情後,她便轉嗔為喜起來,與宇文承川又縱馬馳騁了大半個時辰,其間宇文承川還教了她一些御馬的訣竅,之後還對著馬廄裡的馬匹們,實地教了她一番挑馬的竅門後,夫妻兩個才興盡回了玉潤殿。
次日一早,宇文承川便上朝去了,不監國歸不監國,朝還是要上的,顧蘊起身後,因昨兒騎了馬,身體猶有些痠痛,便只穿了家常衣裳歪在靠窗的榻上,看她讓冬至從外面淘回來的話本遊記,不知不覺一上午就過去了。
本以為宇文承川會回來用午膳的,沒想到飯都擺好了,才有小太監進來稟告:“皇上留太子殿下議事,就不回來用午膳了,請太子妃娘娘自便。”
顧蘊只得獨自一人用了膳,又在殿外的廊下來回走了幾圈權當消食,才回了殿內打算歇中覺。
只是還未及躺下,就有小太監在外面稟道:“稟太子妃娘娘,詹事府孟大人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告太子妃娘娘。”
顧蘊心裡猛地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