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你?居然是你!”
“可不就是我嗎!不滿意?喜歡夾在兩個人中間玩捉迷藏?兩個人都那麼好,一個也捨不得放棄,是不是?”
“去你的!鬼才願意跟你玩捉迷藏呢。我正想著兩個都不要呢。”
“那好,我走了。你別反悔。”陳明松彷彿回到少年時代,滿心裡都裝著遊戲般的愉悅,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不對,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走?應該是你走才對!”
“那我走啦!”杜若嘴一撅,當真往門外走。
“你往哪兒走?”陳明松一把將杜若扯回擁在懷裡:“我一人分飾兩角,演得好辛苦,佈下天羅地網才將你捉拿歸案,你還想往哪兒跑!”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疏狂一醉’的?”
“從你那天傻乎乎帶著我兒子去赴我的約,我就知道啦!還‘疏狂一醉’呢,枉費了這個灑脫的名字!帶著小孩和網友約會,這麼八婆的事情,虧你想得出來!”
“切,是真名士自風liu!什麼叫灑脫?不拘小節那才叫灑脫!帶著小孩約會怎麼啦?只是見個面而已,又不是要做什麼!反過來說,如果我要見的是個動機不純的人,帶個小孩在身邊,還可以防患於未燃!”杜若挺得意。
“防患工作是做得不錯!比傳說中的鐵皮貞潔褲還要保險。問題是,人家看到一小孩,嚇得連面都不跟你見了,你這真名士就只有自命風liu啦!”
“哼,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這不是有人自動上門咬鉤了嗎?我要是不帶你兒子,說不定你還不上這鉤呢!你兒子就是一個肥肥的餌,專釣你這條黃花大肥魚!”
陳明松連連鼓掌:“說得好啊!把我要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就是混淆了物件。小姐,請你弄清楚一點,這是在我的家裡!自動上門的是你;我兒子是個肥肥的餌,釣的也是你啊!不過不是黃花大肥魚,而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我可不是黃花大閨女!”
“你既不是誰的小媳婦,又不誰的未亡人,不是黃花大閨女是什麼?”
“反正話我是說過了,到時候別說我沒告訴你!”
“到時候?那是什麼時候?今晚嗎?還是就現在?”陳明松的聲音越說越輕。
“不跟你說了,我要走啦!”杜若使勁兒推陳明松。
“走?走到哪兒去?還不是走到我家裡去?從這個家走到那個家,耽誤的我們大好的時光。何必呢?留下來吧!”
杜若知道,自己如果一走,這個愉快的晚上就算是毀掉了。她自己也捨不得。明知故問道:“怎麼留?這房子裡又沒有我的房間!”
“傻瓜,我的房間不就是你的房間?早就虛位以待啦!”
“不行,我一個睡習慣了,有陌生人我睡不著!”
“好,我是陌生人,那你睡床我睡沙發吧。”
“那我夜裡要是冷怎麼辦?”
“我不怕冷,我把被子給你!”
“那我夜裡要是做惡夢怎麼辦?”
陳明松笑了:“你以前不是都一個人睡嗎?你做惡夢時是怎麼辦的?”
杜若說:“我抱著我媽。”
陳明松想起第一次擁抱杜若那一晚,杜若講的笑話,說:“那好,我連夜去把你媽接來!讓你和你媽睡。”
杜若說:“這個時候,我媽早就睡下了,我媽睡覺沉,你去了也叫不醒她!”
陳明松說:“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我和你睡!你要是做惡夢了,就抱著我!把我當成你媽!”
……
陳母一早醒來不見杜若,心裡正在猜疑,突然看到兒子和杜若親親熱熱挽手而來,顯然兩人關係已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是她期待已久的光景,十分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