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五分鐘,站長突然派人通知陳明松:站裡來了視察的領導,要他陪同接待。按說,這是好事兒,站長欣賞誰,有意提拔誰,才會讓那個人在上級領導面前露臉。陳明松是最專業的人才,這樣的機會還只有幸得到過一次,那還是上級領導聽說來了專業人才,點名要見的。
陳明松本來和蘇姍約好一起出去的,現在只能讓蘇姍先在宿舍休息一會兒,等他回來。
陳明松陪完領導,站長又格外施恩要他陪酒、陪唱k,三陪過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蘇姍已在他的床上睡熟。陳明松昨夜整夜未睡,今天又加班到深夜,早已熬得眼皮打架,看著蘇姍那張熟睡得紅撲撲的臉,不忍心叫醒她,合衣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蘇姍已經煮好了小米粥,煎好了雞蛋,一屋子香噴噴的。
“你真像我老婆。”陳明松說。
“不如你就這樣娶了我吧,兩個晚上沒有回去,我都不敢回家了。”
“娶你可以,但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娶,你這麼好的女孩,我怎麼也得光明正大的娶呀。”
“別把玩笑說得像真的一樣,我會當真的。”
“我很認真啊。早餐做得這麼好,一看就知道你很能幹。又漂亮又能幹的老婆哪裡去找?”
“可是,我沒有工作啊。”
“中國自古以來就是男主外女主內,我賺錢,你只要做好吃的飯菜等我回來,為我生兒育女就可以了。”
“其實,大部分的女孩子理想的生活就是這樣的,找一個男人,為他洗衣做飯、生兒育女。一輩子圍著家轉,不再有別的想法。我覺得這種女孩子好沒出息。但我現在突然覺得,如果那個男人是你,這樣過一輩子也很好。”
這擺明就是願意以身相許了。陳明松突然很感動。有生以來,第一次有個女孩願意以身相許。大學裡交過一個女友,長得不怎麼樣,開誠佈公地跟他說:在一起只是為了不讓人說她找不到男朋友,臨時頂一下,畢業就分手,她不會跟他結婚。
“待會兒我就送你回去。讓你父母見見我。”
“我真不想回去,讓我再待一天,晚上再回去好不好?我怕你見到了我的家,見到我家裡的人,就不會再理我了。”蘇姍賴在陳明松的單人床上說。
“你那麼安心地睡在我的床上,你就不怕——”
蘇姍不等他說完就回答:“我不怕!”
“為什麼你不怕?”
“你是大學生啊!”蘇姍的理由很簡單。
陳明松說:“大學生做的那些事才真正是鄉里人所說的禽獸不如呢!”
“反正我不怕,你怎麼說我都不怕,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在公園的那個晚上就知道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我就是知道!當你摟住我,我沒有拒絕的時候,你有些遲疑。你們男生喜歡女生半推半就,我沒有那麼做,你就懷疑我是隨便的女孩。”
陳明松不由得一愣,蘇姍真是既敏感又聰明,他確實有過那麼一會兒遲疑,他怕她和那些主動而隨便的女孩一樣,對異性的關懷來者不拒。既然說到了這個話題,陳明松乾脆問:
“你是隨便的女孩嗎?”
“你認為呢?”
“我認為你不是!可是你又好像很老練!什麼話都敢說!讓人覺得你經驗豐富!”陳明松半開玩笑半認真。
“你是不是想親自驗證一下呢?”
“我不敢!還是你自己告訴我。”
“你怕什麼呢?怕我是第一次還是怕我不是第一次?”
陳明松有些招架不住了。她的問題太直白,他不敢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蘇姍說:“虧你還是個省城來的大學生呢,我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