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 豪情
展家在京城好有幾個鋪子,客棧酒樓,茶樓布莊等等。展懷春這一去除了送貨,到了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天高皇帝遠,這話不僅是指皇家,放在商人身上同樣適用。展家身為東家,可以選忠心可靠的大掌櫃在那邊負責看守鋪子,但如果完全信賴掌櫃,短時間還好說,長此以往,再忠心的掌櫃都可能生出點別的心思,所以還是要時不時過去一趟,知曉那邊的行情,也好估算年底進賬。如果差的太多,其中必有貓膩。
展懷春早上得到的差事,這一整天就跟在展知寒身邊看他如何巡視展家在縣城的幾家鋪子,算是臨時抱佛腳。接人待物,看貨查賬,單這一樣就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中午兩人都是在外面吃的飯,晚上回來時已經夜幕降臨。展懷春不想學就罷了,一旦下了決心便會努力學好,因此他在外面時都認真地聽著看著觀察著,費了不少心思,一下子從遊手好閒到殫精竭慮,展懷春身體抗的住,腦袋可受不住了,回來腳都沒洗,直接躺在榻上睡著了,還是阿榆幫他換的衣裳。
燈光柔和,他睡眼朦朧,漸漸閉上了眼,阿榆靜靜站在床前看他。展懷春早上出門,現在才回來,中間也沒有派人遞過什麼訊息,她都不知道大少爺是否答應讓她留下了。有心想問問他,他困成這樣,阿榆就沒有多說。既然大少爺沒有派人來帶她走,應該是答應了吧?
本分
展懷春走了,常青園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阿榆以為她會不習慣,過了兩天發現好像展懷春在不在都沒什麼區別。他不去京城時白日裡在家的時間也不多,兩人就是一起吃飯,她早晚伺候他,剩下大多數時間都自己過。現在他走了,她一日三餐跟丹桂丹霞一起用,說說笑笑反而更熱鬧。
月底丹桂丹霞放了一天假,早上出門,黃昏時分就回來了。丹霞好像不太高興,阿榆想問問,被丹桂用眼神勸住了,然後丹桂把她從家裡帶回來的紅薯幹分給二人吃。薯幹晾了一冬乾巴巴硬邦邦的,根本嚼不動,趁著家裡蒸窩頭時順便蒸一蒸就軟和了,又甜又勁道。
“阿榆,上次你不是想打耳洞嗎?這次我把要用的東西都帶來了,現在天暗不方便,明天我幫你打吧?”丹桂沒吃東西,從包裹裡翻出一個疊起來的帕子,放在阿榆面前展開。
裡面有個很小的瓶子,裝的是泡了花椒的酒。有根穿著紅線的銀針,有兩個小豆子,還有幾根細細棗樹圪針。丹桂指一樣介紹一樣,最後信心滿滿地道:“阿榆你放心,我幫鄰居家的小妹妹穿過耳洞,只有一點點疼,忍忍就過去了。怎麼樣,明天我幫你穿?”
阿榆很是心動,不過看看那針,還是有些猶豫:“要不,等我買了耳墜兒再說?”她怕疼。
丹桂看出她心思,笑她:“你就是怕疼,還找那麼多借口。我告訴你,穿完耳洞要過一陣子才能戴耳墜,所以你現在沒有也沒關係。阿榆,不是我嚇唬你,咱們越大穿耳洞就越疼,你真想把自己打扮得俏麗些,最好現在就穿。”
她說的頭頭是道,阿榆詢問地看向丹霞,丹霞抿抿唇,點頭附和,阿榆心裡就定了,“好,那你明天幫我。”她真的很喜歡耳墜。
第二天上午,三人分別忙完自己的差事,齊齊聚在了阿榆房裡,她這邊屋子敞亮。
怕 阿榆看了緊張,丹桂用布帶矇住她眼睛,讓她坐在窗邊等著。她自己站在一旁,拿著銀針在燭火上烤,烤完放在乾淨的帕子上。跟著左右手兩指沾了花椒酒抹在阿榆 細白的耳垂上,再用兩個小豆子夾住阿榆左耳要穿耳洞的地方揉,把這裡揉麻了,一會兒扎的時候阿榆就不會太疼了。
丹桂很有耐心,邊揉邊說話分散阿榆注意力。門外丹霞幫忙守著,免得有人過來驚了她,扎錯地方。
阿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