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七和古無病都是大奇,細問原由時,才知道這常阿滿和赤目本有私怨,常阿滿幾次想找赤目的晦氣,但卻無奈這赤目知道自己技遜一籌,便躲在七星崖內不肯出來。而七星崖內機關重重,常阿滿欲破其門卻不得其法,因此這樁私怨便一拖十餘年,始終無法解決。又及這黑刺本是長鞭,在赤目手中煉成黑刺是近幾年的事情,常阿滿從未見過這長鞭化刺時的模樣。是以他在賭坊裡初見了古無病手中的黑刺,心中雖有熟悉的感覺,卻沒有直接開口相詢。直到酒酣時,他再也忍耐不住,終於是問了出來。
至於這私怨究竟是什麼,常阿滿沒有多說,而古無病和林小七都是知機之人,當下也沒多問。三人來這涼亭時,買了二三十斤的烈酒,待說過赤目後,三人又覺關係更是親近,因此便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口,相互稱兄道弟的拼起酒來!
而這一拼便是一夜,到得最後,也不知是誰最先醉倒,反正是酒至盡時,人已全醉。在這涼亭內外,除了那鮫女,再沒有一個是醒著的人!
林小七記得醉去時,常阿滿和古無病都在自己身邊,此時放眼望去,古無病在鮫女懷中依香偎玉自在的緊,但常阿滿卻不知往何處去了。
林小七站起身來,走向鮫女。及至她身邊,輕輕咳嗽了一聲。
鮫女轉過頭來,輕聲道:“林公子起來嗎?”
林小七笑道:“小胡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鮫女臉上飛紅,低頭道:“昨夜你們醉了後,古公子又陪我聊了會天,後來酒力不支,就……就……”
林小七哈哈一笑,道:“還沒請教姑娘的芳名是……”
鮫女低聲道:“我叫絳紫煙。”
林小七道:“絳紫煙嗎?這名好聽的緊。”
微微一頓,他見這絳紫煙神色羞澀,便轉了話題,笑道:“對了,你見到老常了嗎?”
絳紫煙先是一楞,隨即明白過來,道:“常先生先你半個時辰醒來,已自離去了。”
林小七道:“招呼不打就走了嗎?不過也好,真要打招呼,不免要羅嗦一番。”
絳紫煙從懷中取出兩塊玉牌,道:“對了,林公子,常先生走時讓我將這兩塊玉牌交給你和古公子。他說,這玉牌內蘊靈氣,碾成粉末服下,可增長十年功力。”
林小七接過玉牌,奇道:“奇怪,這老常好端端要送什麼禮物?”
絳紫煙道:“常先生說,你和古公子有恩與他,但你們並非施恩圖報之人,若是當面酬謝,不免顯得俗氣,而且他也料定你們不肯收下。因此就託我……”
林小七哈哈一笑,道:“這老常真是太瞧得起我林小七了,我不肯收下?哈哈,他若真願意給,休說是一塊玉牌,便是一座玉山我也照收不誤。”
絳紫煙見他說的有趣,不由撲哧一笑,而這一笑,膝上古無病也自醒了過來。
林小七見這絳紫煙美麗清醇,和古無病倒是般配,心中一動,將手中玉牌遞了過去,道:“紫煙姑娘,這牌本是一對,且做工精美,若當藥服了,不免可惜。我這塊就送與你吧……對了,你就叫我小七吧,可再別叫我公子了。”
絳紫煙推辭道:“這可不行,我還沒謝林公子救命之恩,又哪能受你饋贈?更不敢稱呼公子名諱。”
古無病坐起身來,卻是老實不客氣的將玉牌接了過來,道:“救你本是我一個人做下的,又關他何事?好了,這塊玉牌你先收下,這人難得大方一次,你就成全他吧。”
頓了一頓,他站起伸了個懶腰,又道:“還有啊,你眼前這人命賤,一聽人叫他公子,便渾身不自在。紫煙,你若實在不好意思,就吃點虧,勉強叫他一聲七哥吧。”
林小七哈哈一笑,也沒理會他,看了一眼遠處風景,抬腳向小鎮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