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七笑道:“所謂幫人幫到底,老燃那裡我已幫過一回,若有可能,我索性再幫你一回。”
紅淚聽他這話,微微一沉吟,卻展顏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林小七道:“自然是我說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你。”
紅淚笑道:“只要你願意,自然是能幫得上……”她說到這裡,忽看向林小七的手,滿臉驚訝,又道:“你的手怎麼了?”
林小七一楞,剛要去瞧,卻不防這紅淚一把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這一口入肉三分,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林小七吃疼,不由一甩手,怒道:“你好好咬我幹嗎?莫非是屬狗的嗎?”
紅淚笑道:“你不是說要幫我嗎?”
林小七怒道:“我是說過要幫你,但卻沒讓你咬我!若是你咬我一口,你和老燃就能在一起的話,我就是給你咬個十口八口的也無所謂!”
紅淚笑道:“十口八口那倒不用,只一口就好了。”
林小七心中奇怪,道:“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別不是老燃孜走了,你心中傷心,就此魔症了吧?”
紅淚收起臉上笑容,幽幽嘆了一聲,道:“真要是瘋了,那倒好了,從此也就再無煩惱了!”
林小七苦笑道:“好了,好了,你究竟打什麼主意,就快些說出來吧,咬都咬了,你就別在賣關子了。”
紅淚點了點頭,舉目望向天邊夕陽,娓娓的說出一番話來。
她這話說完,林小七心中驚駭,竟是激出一身冷汗來!他楞了半晌,才結巴道:“大……大姐,你要我替老燃孜背這黑鍋?”
紅淚滿臉歉疚,道:“其實我原本沒打算這樣,只是你一再說要幫我,我……我……”
林小七醒過神來,怒道:“所謂最毒婦人心,這話果然不假!我要幫你,你卻反來害我,你……你也太惡毒了吧?”
紅淚見他發怒,不由滴下淚來,咬唇道:“紅淚也是實在沒法子,你和燃孜什麼都算到了,卻獨獨忘了我……”
原來,這紅淚已非處子之身,回到七賢山後,已然是無法向爹孃交代。她原來想,七賢居和萬獸齋嫌隙頗深,很難癒合。且燃孜亦道亦魔,爹孃和祖父必不同意這門親事,自己和燃孜在一起的希望已是渺茫,所以便打算先說服燃孜,然後回山自領責罰,無論家人怎樣逼迫,也絕不說出燃孜。她雖不捨燃孜,但家人、愛人之間已難兩全,一取一舍已是必然。她亦打算從此潛心修道,孤老終身,和燃孜再不相見。但她卻沒想到,燃孜不肯放棄,竟是約了一個五年之期,這五年之期雖然短暫,但對她來說,卻是難熬。如果燃孜一去不回,她自然是可以將這個秘密守住一生,但五年之後,燃孜再上七賢居時,紙裡卻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而到那時,她苦守五年的秘密就將變成一場災難,七賢居和萬獸齋之間也必然有一場干戈!所以,她無奈之下,竟想出一著瞞天過海之計,想要林小七替燃孜背下這個黑鍋。從林小七剛才的話裡,她已經知道林小七是玲瓏閣的弟子,雖然是個小門派,但畢竟是正道之宗。自己若是說兩人情意相投,又一時把持不住,做下錯事,大不了被爹孃罵上一頓,最後必然還是和氣收場,兩派結下一世之好!
林小七見她神情苦楚,心中不由一軟,苦笑道:“五年之後,燃孜已非今日燃孜,你們也未必就會打起來。說不定你爹孃和祖父……”
紅淚搖頭道:“絕無可能,你不知道,我祖父和我爹爹都好說話,但我娘……唉,我娘她脾性固執,疾惡如仇,生平最是討厭魔道之人。她若知道我和燃孜有肌膚之親,必定會先將我殺了,然後再打上紫薇山!”
林小七嚇了一跳,道:“虎毒還不食子,你娘竟如此毒辣?”
紅淚先是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