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伊唇順了順自從來了南都以後兩年遇到的事情。莫名其妙和陳阿細對上完全是不合理的,在職高那一片都說陳阿細是輸的起的人,不可能因為打檯球輸過幾次給她就針對她。
宮沫和楚天交好,自然跟陳阿細就會有接觸不可能是對立面。宮沫和陳阿細都說過真正的楚天已經死了,那麼現在的楚天到底是誰?莫名其妙的和她衝突又莫名奇妙的交好,都不合理。
南昱和宮沫似乎設了一個局,把一個個有用的人往局裡面引又一個個踢開,伊唇似乎明白了她們布的什麼局。
而且那天玉凝急切的讓她去天台偷聽南昱和宮沫說話,也應該是知道了什麼,無論哪一種情況,南昱和宮沫似乎都在極力阻止她知道一些事情。
她想,她也有必要找人合夥做個局,把相關人一個個往局裡引,然後再一個個踢出局。宮沫和南昱都能如此,她為何要坐以待斃呢?況且,有了傅雅這層關係,她多了個聾啞人的電腦高手,不愁找不到點蛛絲馬跡。
傅雅給她手機的時候,手機裡預先儲存了兩個號碼,一個人是傅雅的,一個就是聾啞人的。電話撥通很久,對方才接了電話,出乎伊唇意料之外,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又有些低沉,但是音調卻有些高,分不清男女。
“到底誰啊?”對方餵了三聲以後,沒聽見回答有些不耐煩,電話那頭還有吵雜的喧鬧聲。
“聾啞人?”伊唇肯定的開口,對方突然沒了聲音,伊唇拿下手機看了一眼還是接通狀態,再貼回耳邊的時候電話那頭已經沒了喧鬧聲。
“本市號碼,現在上午十點二十,『性』別女,沒猜錯的話,你是伊唇把。”
“我有事想請你幫忙,你既然能準確猜出我的身份,傅雅應該跟你提過我。”
“上次黑我電腦的那個耳背不幫你了?”
“他不是本市人,沒法幫我。”
“我也不是本市人,也沒法幫你。”
“你能幫傅雅,就能幫我。有了我,傅雅的事情會順利很多,你確定不幫?”
“說吧,查什麼?”
“1996年劉佳佳的所有資訊,2003年非典爆發期間宮沫去過的地方,今年五月汶川地震發生時嚴淑有沒有去過四川。”
“好,一星期後給你答覆。”
對方果斷掛了電話,伊唇放下手機,閉眼靠在沙發上捏了捏眉心。
靈犀上樓來敲門“四小姐,樓下有人找你。”
“找我?誰啊?”
“他說是您的同學。四小姐,我先下去忙了。”
靈犀下樓之後,伊唇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以後了,客廳等著的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一身白『色』休閒服看上去陽光乾淨,眉眼間也是安靜祥和,臉上掛著溫暖的笑意,他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那裡就讓人感覺到心安和美好。
伊唇一步一步慢慢走下樓梯,再一步一步走到客廳的沙發處坐下,目光沉靜的看著對面坐著的人,心裡確是波瀾起伏。要說面對其他人伊唇還不至於有大情緒,可是這個人,會讓她慌張,害怕他看透她看進她滿目蒼夷的心裡。
“我還以為這麼多年不見,你會有很多話跟我說。”上官雲爵嘴角扯開好看的弧度,聲音溫柔爽朗,身子愜意的靠在沙發上,眼中確是一陣冷寒。
“我也以為這麼多年不見,你們會歡迎我回來。”伊唇把身子窩進沙發裡,雙腳抬起踩在茶几的邊緣,想以一種無所謂的姿勢遮掩自己的情緒波動,語氣平緩卻帶著點不甘心的薄怒。
“當年你被送走的時候,我們都被關在家裡。現在你回來了,我們本該高高興興迎接。可是小四,當年的事情已經發酵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你一回來就往死局闖,你讓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