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口快,但是他照比馬文倩要在年齡上大上一些,再加上他從前在部隊裡面待過,知道什麼話題最為敏感。
他見氣氛有些尷尬,便立即上來打圓場。
“那個,關老啊,這黑丫頭說氣話呢。反什麼反,我們吃組織的,穿組織的,組織就是咱的在世爹孃啊,反什麼呀反!”
一邊說著,還一邊向馬文倩使眼神。
馬文倩低著頭,小聲說道:“我們的吃穿,不是組織給的,是人民,組織也是人民的,不是某個人和團體的,某個人或團體的意見,也代表不了華夏,更代替不了人民!”
關滄海沉默許久,說道:“既然你心中明白這個道理,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你剛才的思想,會給人民直接造成巨大的災難?
你想過為什麼而反?要反誰?且不論你是否能夠成功,就說反完之後你又該如何收拾殘局?
這麼龐大的組織,這麼固若金湯的體制,是在無數人的鮮血和生命的基礎之上建立起來的,是你想反就能反的嗎?”
關滄海的個頭不到一米七,加上他年邁蒼老,身軀佝僂,看上去弱不禁風,但是從他口中發出的低沉沙啞的語氣,卻帶著一種強大的威懾力。
那一字一句,猶如一根根鋼釘,能夠釘入人的琵琶骨裡,讓你所有本來想要與之反駁的思緒,全部龜縮在自己的心裡。
從事特殊工作的人,尤其是在特殊領域上身兼要職的人,身上必須要具備一種能夠令人折服的威嚴,否則這些本身就不平凡的人,隨時都有在情緒失控下,違法作亂的可能。
馬文倩不再反問,連先前自己小聲的牢騷也不再有,即使是有,也是悶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