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上、肩膀上,最後將他的身影緩緩拉長,傾瀉在船艙甲板上,
他的頭髮向後紮起一個馬尾辮,垂在前面的劉海隨風飄動,整個人,從頭到腳散發出來一種仿似十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的,歐洲貴族氣息。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他拉琴的時候,那些在海面上飛翔的海鷗,竟然以他為中心,不時的在他的頭頂上方和周圍盤旋,就彷彿他正在用音樂中散發出的某種聲波,跟那些海鷗在交流一般。
郎天義聞著琴聲,慢慢走了過去,他了解趙凱文的性格,便沒有打擾他,將身子倚靠在護欄上,一邊抽著煙,一邊靜靜的聽著。
他雖然對樂器一竅不通,但是趙凱文演奏出的樂曲,似乎帶著一種安寧與祥靜,讓人聽了後,能夠緩解許多心理的煩躁。
他聽著琴聲吹著海風,之前腦海中煩亂的情緒,不禁也慢慢的消減了許多。
一曲過後,趙凱文睜開眼睛,深呼吸一口氣,面對著大海說道,
“記得上一次我在船上演奏,還是在義大利威尼斯港的一艘小型客輪上,我為一個垂死的美麗的英國貴婦演奏《日暮黃昏》。”
“一個垂死的人,也能安心聽您演奏?”
郎天義走過來問道。
“是啊,因為對她來說,活著是一種痛苦,而死亡,是一種享受,那麼何不讓自己的靈魂,在天使的歌唱中,升入天堂,或者墜入地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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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的這個貴婦,她得了什麼重病嗎?”
“一種很重很重的病,只能靠咬開人體的動脈血管,吸食人血液才能活下去的病,這種病發源於古老的歐洲,會傳染,一直流傳至今!”
趙凱文迎著夕陽,將被海風吹亂的劉海理了理,淡然的說道。
郎天義想到了什麼,說道,“您說的是,歐洲的吸血鬼病毒?
可是我查閱過世界特殊生物資料冊時,看到上面記載過,這是一種貴族病,
被感染病毒的人,大多都是有身份背景的歐洲王室或者貴族,一旦被傳染上這種病毒的人,壽命大多都會很長的啊?怎麼會...”
“因為她雖然得到了魔鬼的力量,可是卻擁有一顆天使的心,她不願意去靠吸別人的血來維持自己的命命,因此她選擇了離開這個世界。
“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殃及他人,就註定無家可歸....”
郎天義自言自語的唸叨著,心中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伊莎古麗。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生物,一種是知道一切卻痛苦著的人,一種是對一切一無所知,卻快樂著的豬,是要做痛苦的人,還是做快樂的豬,這是個很難的選擇。
不論什麼樣的人,時間到了,我們都要各走各的路,是活在這個世界上好,還是死了的好,只有神知道答案!”
趙凱文將小提琴扛在肩膀上,望著遠處沉入海平面的夕陽,微笑著說道。
郎天義知道這個趙凱文從小受到的西方教育薰陶很深,他喜歡西方的哲學,崇尚基督教義的善念,說話的方式也總是莫名其妙,
但是你若仔細的去品味,他所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中,卻蘊藏著一層很深的哲理。
“三號前輩,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什麼?”
“我預見到了一關於未來將要發生的畫面,很多地區的沿海城市爆發了巨大的海嘯,死了很多很多的人,我們的這次任務可能會失敗!”
“哦,那可真是太不幸了,看來又要有很多的人,衝破了上帝仁慈的底線了!”
趙凱文一臉憂傷,卻無關痛癢的說道。
郎天義對他的態度感到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