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我們說定了！”
小女孩眼中頓時有了光，她俯在黑狗耳邊小聲相勸：“你一定要振作起來，這位姐姐是個大好人。她能給你好生活，比你主人強。你自己掙點氣知道嗎？”
葉子白一個字不落全聽見了，她表現得沒聽見，靜等一旁讓她和黑狗溝通。
小女孩一頓說，黑狗的表現顯然聽懂了，至於有沒有聽見，那是後話。她以為說服黑狗，抬頭放心的對葉子白說：“我這邊可以了，姐姐你嘗試一下。”
似乎擔心葉子白敷衍，她又說：“姐姐你一定一定要盡全力試，我相信姐姐。”
“妹妹，我倒想相信我自己。”
聽小女孩這麼一說，她倍感壓力。局面好像變得黑狗不跟自己走，代表她沒努力一樣。
眼前這個小姑娘年紀不大，心眼倒多。看在她這份心眼是為善良出發，她接受這次“道德綁架”。
葉子白回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從外套口袋拿出志願者發給她們補充體力的鹽焗小雞腿。沿著切口利落撕開外包裝，取出裡面的雞腿放在黑狗嘴邊誘惑之。
儘量以更讓人接受的語氣小聲說：“你吃了這個雞腿，我帶你回家，以後養著你好不好？”
她清楚這個方式不能奏效，但這是最能讓小姑娘放棄的直觀做法。
黑狗果然沒有反應，甚至還比不過小女孩對待它時給的反應。它仍然保持持原樣趴在地上，眼睛目視主人所在之地，好像遮蔽了周邊動靜。
在它的世界裡，從主人狠心放棄它的那刻，它的心已經死了，當然不會再為任何事物動容。
葉子白拿著雞腿意思意思多舉了一會，在黑狗的毫無動作下無奈看向小女孩，“你看見了，不是我不肯養它，它不跟我走。如果無視它的想法強行帶走它，看不見主人它的情況只會更糟糕。”
這個結果令小女孩難過，但事情已經是這樣，她再堅持仍然於事無補，只是勉強姐姐和黑狗。她妥協了，用笑容擠走沮喪的心情，“謝謝姐姐，你為它努力過，是它自己不願意抓住機會。姐姐，你是好人，帶不走狗狗不是你的錯，這是它自己的選擇，你走後千萬不要為這件事惦記。”
真是善良的小姑娘，明明難過還惦記體會他人今後的心情。葉子白輕輕拍拍她的頭，“放心吧，離開的時候我會清除腦子裡的記憶。”
一位老人這會從帳篷出來，小女孩見來人眼前一亮，伸長手臂衝老人揮手。
老人見到小孫女，站在帳篷前喊：“小米，過來睡覺了。”
小米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姐姐，我要去睡覺了，再見。”
“再見。”葉子白點頭，目送她隨老人進入帳篷。
她回頭看向黑狗，猶豫片刻後伸手摸摸它的腦袋，滿眼皆是心疼：“小東西，你的心是不是太小了，所以只能容納一個主人。這麼說你們生來也在賭運氣，運氣好遇見好主人一生幸福，運氣不好就是你現在的情況了。”
她將那根雞腿放在它嘴邊，拍拍手站起來，“我走了，希望我們明天還能見面。”
在葉子白走後，黑狗終於有了細微變化。它的眼神緊盯葉子白離開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轉彎處。
又好像無事發生，它收回視線繼續盯著自己最在意的地方。
葉子白回村的時候快十二點了，平日裡大家睡的比較早，今天因為特殊原因仍然燈火通明。
她沒有赴朋友的約去朋友家睡，朋友家人口多房間少，不能厚臉皮的過去增加他們的困擾。
家裡裂縫嚴重，自然不能逞強冒險去住。她回家收拾幾件還能穿得上的舊衣服和東西，將她們一家人唯一的合照一同放進行李箱。
離開的時候掃到牆面上程文紅曾經的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