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聲，抬抬眼問：“還能有誰？”
聞昊笑笑，把面前的咖啡往她那邊推了過去，淡聲道：“博總不是來了嗎？”
遲綠點頭。
聞昊看了她一眼，淺聲說：“他放心你單獨跟我見面吃飯？”
“……”
遲綠噎了噎，覷了他一眼說：“聞總未免把我男朋友想得太小氣了。”
聞昊揚揚眉，沒再多說。
“想吃點什麼？”
“你點吧。”遲綠笑笑，“我隨便吃點。”
聞昊也知道她習慣，瞭然地點了兩個她能吃的低熱量食物，這才和她聊了起來。
“這次回來感覺怎麼樣？”
“沒太大感覺。”遲綠靜默了會，誠實道：“和之前差不多。”
聞昊輕笑，斂目看她：“我聽說你前兩天跟孟巧吵了一架？”
“……”
遲綠抿了口咖啡，忽然有些不習慣美式的味道了。
可能是最近生活太甜了，她一點苦都不想再嘗試。
“聽誰說的？”她平靜抬頭看他。
聞昊盯著她看了幾眼，淡聲問：“你覺得呢。”
遲綠：“不知道。”
聞昊沉默了會，忽然說：“我發現，我好像一直都沒怎麼認識過你。”
遲綠怔住，她思考了那麼幾秒，想了想道：“可能吧。”
兩人相對無言。
聞昊岔開話題，不再跟她在這件事上多糾結。有很多事過去就是過去了，再提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聞昊清楚，遲綠也知道。
“聽公司員工說的。”他低聲道：“公司傳的很開。”
遲綠“哦”了聲，態度冷淡：“沒事，圈子裡估計也傳開了吧。”
“你們倆不合的訊息，圈內一直都知道。”
遲綠笑笑，“挺好。”
不合就是不合，她可不願意因為各方原因，而假裝和孟巧關係好。
聞昊被她噎住，有些無奈。
他看她，“知道我今天為什麼約你吃飯嗎？”
“當說客來的？”遲綠動動腦子一猜，便能猜中。
聞昊點頭，笑著說：“代表公司來的，孟巧現在算是公司的頂樑柱，徐清妍和你都是從公司離開的，自然不希望你們三鬧的太僵。”
他分析，“過兩天時裝週你們必然會碰面，無論是在後臺還是在媒體前，提到對方的話，還希望你能口下留情。”
“……”
遲綠沒說話。
她知道聞昊在這個職位的為難，她沉思了須臾，抬起眼睫看向他：“你意思是如果媒體問到了刁鑽問題，我要幫她圓過去？”聞昊頷首。
“做不到。”遲綠毫不猶豫說：“媒體不問，我不會主動cue，但媒體問了，我會實話實說。”
她看向聞昊，平靜道：“你不是不知道她怎麼對我，怎麼對清妍的。”
談話到此，聞昊也不好再說什麼。
其實他今天來之前，就猜到了遲綠不會答應。
“你的回答，還真在我意料之中。”
遲綠揚眉，“你都知道我答案還問。”
“沒辦法。”聞昊笑笑，故作輕鬆道：“上頭的任務，總歸要走走程式的。”
遲綠毫不客氣翻了個白眼。
菜送上來，遲綠低頭吃著。
兩人聊了點正常的公事，正聊著，聞昊突然笑了下。
遲綠一臉莫名。
“你男朋友來了。”聞昊提醒，“看來博總還是不放心。”遲綠：“……”
她一轉頭，便看到了出現在視野裡的博延。男人模樣英雋，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