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煙和宴星淵看著各場比試,歡呼叫好聲一波接著一波。
一處,瓦爾山部落、克邱什部落和塔絲部落正在進行騎射比試。
「烏茲甫,四場比試下來,你皆讓部落裡的勇將上陣,那你呢,是否也該出來比個高下?」
「阿史巴馬說得對,烏茲甫,聽說你騎射的本領進步不少,該讓我們大傢伙瞧瞧才是。」
「烏茲甫,你前幾年,每年盛會都出來比試一番,沒道理在今日失了勇氣。」
被喊話的烏茲甫垂手站著,在一眾高大強壯的戈烏人裡,顯得格外瘦弱,神色雖不服,卻也只有暗恨咬牙的份。
戈烏崇敬強者,男子皆會習武,每年五月的盛會,貴族們為了有個好彩頭,皆會親自上陣比試幾把。
烏茲甫是瓦爾山部落首領的八個兒子裡,最不受寵的那一個,他太瘦弱了,註定沒辦法用實力贏得喜歡,且脾性也不討喜,即便身份尊貴,也總被人打趣嘲笑。
每年五月的戈烏盛會,他這是第四次來了,前三次簡直就是災難性的出醜。第一年,他尚且還有分信心,同人比試摔跤,結果沒碰著人家就被按進泥地裡,待爬起來時,已吃了半肚子泥。
第二年,烏茲甫本不想再參與比鬥,但父親為可汗,即便他再不受寵,也總有人盯著,烏茲甫不得不硬著頭皮選擇了騎射比試,結果剛射中靶子,騎乘的馬兒就因為受驚,將他甩下馬,好巧不巧還摔到了一灘馬尿裡。
第三年,烏茲甫想好了,乾脆不參與五月盛會,但父汗卻因為他前兩次的丟臉,已有了不滿,安排部落裡最厲害的勇士教他騎射,想要一雪前恥。結果不受寵的烏茲甫,因為父汗這份難得的關注,過分緊張,踩踏馬鐙時腳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偏生左腳還卡在馬鐙裡,被馬兒拖在地上跑。
這三次慘痛經歷,讓烏茲甫成了笑柄,提起戈烏五月盛會,每個部落都會笑著說起他。
這第四次,臨出發前,父汗怕他過於緊張,只讓人捎了話,這次若是再不能找回面子來,往後就沒他這麼丟臉的兒子。
喊話烏茲甫的越來越多,其它部落的,也都紛紛圍聚過來,等著看他的笑話。
烏茲甫緊緊握拳,這次若是再丟臉,恐怕他就真成了瓦爾山部落的汙點。橫豎人已經站在這裡了,父汗的話也放出來了,他這次,一定要贏。
烏茲甫揚了聲:「我參與比試,但這次,我要自己挑選對手。」
戈烏的比鬥沒有那般多規矩,只要盡興便好,可以幾十人一起比,也可以一對一比,挑選出想要切磋的對手來。
以往烏茲甫總是被動接受比試,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喊話要參與,還提出自己來挑選對手,人群瞬時更熱鬧了。
「烏茲甫今年似乎很有信心啊。」
「在戈烏,難道還有比烏茲甫更弱的人不成?」
「哈哈哈,就是個娘們都比他強。」
「不知他這次又能鬧出什麼笑話來,老子竟然還有幾分期待。」
烏茲甫的目光在人群裡快速掃過,心中焦急,挑選對手是他臨時起意,好歹他已經參與三次了,每個部落的那些強人面孔,他都識得幾分,只要避開那些人,興許,他能輸得沒那般難看。
目光焦急逡巡,在移至某處不起眼的外圍角落時,瞬時眼睛一亮,抬手指了過去:「我要他做我的對手。」
所有人的目光皆隨著烏茲甫手指的方向瞧過去,霎時更大的哄鬧聲爆發出來。
「在戈烏還有比烏茲甫更瘦小的人?」
「那小子該不是烏茲甫為了找回面子,刻意找來的人吧?」
「面白皮滑,那小子竟然長得比娘們還要清秀。」
「看著就是個沒什麼能力的,老子胳膊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