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們都走到前面去了,獨他們落在最後頭,冬亦便也開了口。
「小姐這是為了你好,怎麼還弄得跟要害你似的。」
涼煙想將人拉起來,衛忱倉卻堅持的很,一時也有了幾分脾氣。
「連主子的話也不聽了?拉你起來,還要抵抗上了?」
衛忱倉抬頭:「望小姐答應,屬下的終身大事,希望能自己做主。」
見他堅持,涼煙再出於好心也不好過多幹涉,冷哼一聲轉身往前走。
「知道了。」
這次正旦朝會涼婉香也在,整個人都沉穩大氣許多,也未找涼煙的茬,只長袖舞歌,交際在女眷席上頗有身份的那些人跟前。
宴星淵坐在席間孤冷依舊,不與人過多交談,女眷席大多姑娘都將目光投過去,他視而不見,只時不時瞧向涼煙一眼,對上時,清冷融化,輕笑的模樣引得姑娘們更是激動不已。
涼煙偶爾掃向垣帝幾眼,金鑾寶座之上,近四十略發福的男子看起來氣質平和,上位者的威嚴只不經意間流露,如何看,都是個性子極好的明君。
她尚還記得中秋宴那次,同涼婉香、江韻薇之間的紛亂擾了席會,垣帝是半分責備也無,朗聲笑著,拉著家常安撫她們緊張的情緒。
輕嘆口氣,涼煙轉過視線去看宴星淵,心頭剛升起的那分煩悶頓時消散無蹤。
正旦朝會之後,很快開了春。
司靳那邊已經穩住儲君之位,他父皇也逐步放權,將許多事交由他來處理,大有提前讓他適應皇位的意思,想必退位也不會太遠。
瘟疫因知曉源頭,已經控制住了,不過司靳並未將瘟疫源頭是『鬼百合』之事昭告天下,甚至苦心營造瘟疫正在瘋狂肆掠的假象,實際上暗自畜養兵力,瞞天過海。
皇室裡他那些兄弟姐妹如何會在意瘟疫裡,百姓的死活,皇朝的動盪,只猛足勁地想趁這個時機拉下司靳。
司靳也不再對他們採取放任的態度,強勢打壓,只是終究顧慮親情,不傷他們的性命。
很快到了春末,垣帝召集了朝中大半兵力,想要一舉攻下嘉盛皇朝。
這次不同於以前的小打小鬧,垣帝的這個舉措過於突然,雖是昭告天下,給了諸多解釋,但百姓們對主動掀起的戰爭,還是有幾分難以理解。
在這時民間開始湧動起各種有關垣帝的不好傳言,一時民心惶惶。
而嘉盛皇朝的王上,因霽月王朝突然的攻打,身體狀況更差了,直接退位給司靳。
司靳用了不少手段,營造出皇朝力不暇接,接連敗退兩座城池的戰況。
實際上朝中軍力早已開始休養生息,敗下的城池也是計劃好的,垣帝得了甜頭更想一鼓作氣。
嘉盛皇朝看著狼狽,似乎只要再加把勁,就能繼續敗退,垣帝也知只要攻破防守要塞,那之後便是順通無阻,是以更是牟足勁地進攻。
很快徵戰已是數月過去,入了秋,戈烏趁著兩朝交戰,自是更加放肆,瘋狂燒殺搶掠。
涼雲天如上一世那般,心繫邊境百姓安危,執意放棄攻打嘉盛皇朝,要去守衛邊疆。
幾番交涉堅持下,垣帝自信數百將領,近百萬大軍攻打,少了涼雲天並不會影響大局,收攏他大部分軍力後,允了。
涼雲天只帶著三千兵力,趕往戈烏,宴星淵知曉戈烏的厲害,且他們現在趁著交戰,更是大肆搶掠,只三千兵力夠嗆,要求隨行。
涼煙知烏靳勒爾在軍中已是個小將領,她一直未曾得見那人,同時還心繫那邊的情報,一同隨行前往戈烏。
照舊是在暇寧城修整,再來這裡,發現模樣已大變,這裡被搶掠洗劫過了,整條街道空蕩蕩沒有人,到處都是掀翻砸爛的攤子,還有地上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