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嘉盛皇朝的那位王上,是真心想立司靳為儲君?
那他現在的處境一定非常危險,涼煙有些擔心,畢竟他待那些血親,始終有著一分同他外在狠戾完全不同的,仁慈。
「阿桑,你要相信司靳,也要相信一朝君主不是老糊塗,他父王已私下讓渡了諸多兵權,而且你也知闇月樓是他的,樓裡高手已被他從各地召回身邊。」
涼煙稍安下心,奇怪地看了宴星淵一眼:「二哥怎知道的如此清楚?」
宴星淵笑:「因為我們現在是盟友,我也拜託梵九穀裡關係好的師兄弟們,甚至讓我師父去召集人馬,前往嘉盛皇朝相助。梵九穀的人雖不多,但作為源遠流長那麼多年的宗門,其內的又皆是天縱之才,人脈早已滲透遍佈整個神州大地,只要召集,能得到諸多呼應。」
涼煙沒說話,去拿面前的茶盞,低頭去喝茶。宴星淵的話,一句比一句帶來的震撼更強,她需要緩緩。
盟友?
宴星淵同司靳結成盟友?
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這兩個人以前若不是怕她傷心,早就恨不得殺死對方一萬次了,這樣的兩個人竟然結盟?
喝了幾口茶水,涼煙穩住心神,去瞧宴星淵,難怪他以前敢篤定同她說,遲早有一天,要殺了垣帝。
「聽二哥如此一說,梵九穀要想推翻一個王朝,似是輕而易舉之事。」
宴星淵點頭,但又輕搖頭:「傾整個梵九穀之力,的確可攪弄天下風雲,但梵九穀作為隱世宗門,這種事自是絕不會做的。此次幫助司靳,是我關係極好的那幾位,從私下交情來助我,召集的,也是他們自己的人馬,並非整個梵九穀的底蘊。」
「那二哥為何要幫司靳,與他結盟?」
「師父他們召集的人,多為江湖門派,保護人極為不錯,但日後想動垣帝,動一朝君主,還得需要藉助兵力,我只要保護好他,讓他坐穩儲君之位,不日之後,他父王一定會退位,待他成了嘉盛皇朝的君主,便一定會對付垣帝。」
見涼煙仍是一副難以消化的模樣,宴星淵接著說下去。
「你已知曉,『鬼百合』出自臧肇國,而烏靳勒爾曾養過這種植物,他不可能是臧肇國的人,所以背後之人如你所想,正是垣帝。如今嘉盛皇朝大肆爆發瘟疫,垣帝已秘密往各邊境下派命令,到時朝中大半武將軍隊都會調回整合,大舉進攻嘉盛皇朝。」
涼煙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嘉盛皇朝的瘟疫,一定是垣帝大肆投放『鬼百合』造成的,他要趁著瘟疫肆掠之際,攻打嘉盛皇朝。所以二哥和司靳是有共同的敵人,這才就此結盟。」
「我沒想到垣帝的野心這般大,兩國建朝近百年,相互間雖長年伴有摩擦,但幾任帝王下來,皆未能吞下對方,垣帝弄出『鬼百合』這般下作的手段,看來是鐵了心了。」
涼煙全都明白了,但她有一點不明白,烏靳勒爾背後的人是垣帝,那他日後誣陷父親,也一定是垣帝的意思,可這是為什麼?
關於將來發生的事,涼煙從未同任何人說過,就連父親母親也未曾。
「二哥,我也要加入成為盟友。」
涼煙仔細回想上一世,那時嘉盛皇朝瘟疫,她聽過那麼兩分,但知之甚少。至於攻打嘉盛皇朝,似乎也是有的,但吞併非一朝一夕的事,攻打之際,邊境騷擾加劇,父親屬於保守派,相比較攻打,更心繫百姓安危。
她記得父親那時愁悶不已,同她說過幾句,和垣帝有所分歧,不接受面對百姓死活而不顧,只一心攻打,所以他帶了自己的兵士趕往邊境守城。
至於攻打嘉盛皇朝,半年之久的徵戰未能將其吞併,上一世她對戰事興趣不大,知之甚少,聽說的也都不知道是第幾手訊息了,只知是一股神秘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