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那分本事,日後行事就莫要如此高調,叫我們一聲大哥,便也不與你為難。」
「別說我們以多欺少打輪流戰,你隨便選一個出來切磋吧。」
涼煙在心裡啐上一口,就這幾個貨色還想讓她叫大哥?實在是想不高調都難:「不用選了,你們的切磋,我全都應下。」
九個少年震驚望著面前的小身板,皆是不可置信,他們聽到了什麼?這小子想要一挑九?
圍攏的人群徹底瘋了,又叫又吼吵嚷得整個新兵營都在震動。
那邊楊教頭已不知該擺出什麼神色來了,他只覺得這柏桑太能折騰,整個新兵營都被他給鬧得翻了天去了。
涼煙只覺得這些人著實太煩,她只想踏踏實實打好基礎,習好武功,怎就總要與她為難?泥人尚且還有三分脾性。
「如今我眼裡只有考核,再無旁的精力分給你們,既然你們想要切磋,那便在兩項並考時,與我加試一場,爭奪這兩項並考的全營第一,如何?」
狂妄,這是九個少年起初的想法,但隨之便是狂喜,爭奪全營第一,聽起來可比打敗柏桑要厲害多了,這不正是他們想要的?
「好!」
「柏兄好魄力。」
「如此便說定了。」
「屆時我們來爭這全營第一!」
見這些少年們毫不猶豫便應了,涼煙接著道:「只有先拿下自己佇列第一的人,才有資格與我比試。」
九個少年相互間打量起來,目光裡充滿了較量的意味。
「若拿不到佇列第一,自然也就沒有資格與柏兄切磋。」
「柏兄的提議不錯,我贊成。」
「我也贊同。」
涼煙知曉她能清淨一段日子了,鬆了口氣:「既然你們提出要與我切磋,那自當得有點彩頭。」
「不知柏兄想要什麼彩頭?」
涼煙一時也沒想好,只是不想日後再被人百般挑釁,便道:「若我勝了你們所有人,拿下第一,往後營裡再有人想要與我切磋,便得先勝過你們才方有資格。」
少年們本是豎起耳朵聽,見涼煙只提出來這麼個無趣的要求,便也輕鬆應了,隨即又興致勃勃提起若是他們贏了,想要個怎樣的彩頭。
一旁圍觀的少年們也來了興致,成群悄然聚在一起做起了賭局,營裡嚴明禁令賭錢,他們不敢觸犯軍紀,便拿伙食來賭。
賭那九個少年,再加上柏桑,到底誰能拿下最終的第一。
一時間熱鬧非凡,營裡生活枯燥,只要不涉及賭錢,這種玩鬧,教頭們一般選擇睜隻眼閉隻眼,但少年們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人群盡數散開來。
楊教頭黑著臉心情不佳,但該做的事還是得做,叫人收走了場地上的弓箭,又抬上來一排長/槍,一聲號角聲響,盡數歸位站好隊形。
方安壓低聲音朝涼煙道:「我信你,我可是押上了後面十天的肉餅賭你贏。」
涼煙瞧了方安一眼,不知該說什麼,只覺得人家把口糧都押給她了,她更不能輸。
楊教頭拿了一桿長/槍在手,舞得虎虎生威,最後槍尖一收,立直收於身側。
「接下來,長/槍與騎術兩項一起訓練,考核也是兩項並考,也就是需得在騎馬時用槍,難度不用我說,想必你們也知曉,馬上用槍,必然握不了韁繩,如何維持平衡,以及如何在馬背上發力,便是你們接下來著重訓練的。」
「而且。」楊教頭稍頓,「這兩項練習與弓箭相比,存在著更大的風險,不管是墜馬,還是被槍頭所傷,切不可逞強,及時去軍醫處醫治。」
少年們噤若寒蟬。
「你們可是怕了?」楊教頭掃過下面佇列裡一張張青澀面龐,「來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