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過後。
祈爍被祈重近命令看守天牢的人放了出來。
天牢外。
重見陽光的祈爍,微微抬頭,張開雙手,閉眼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他想起正是因為申風的背叛,自己才會被關在天牢裡好幾天。
他馬不停蹄地往五皇子府而去,要好好地問一下申風為什麼要背叛他!
回到府裡後,他發現以往那些熟悉的面孔全都不見了,一個個奴僕和丫鬟陌生至極。
祈爍隨手抓住一名僕從,問:“申風呢?”
僕從顫抖地搖著頭:“殿下,奴才不知道您說的申風是誰。”
一連問了好幾個僕從,得到的答案一致後,他垂頭喪氣地坐在庭院裡的椅子上。
江達攜帶著封王的誥書前來:“五皇子,皇上已經封您為雲王,封地在雲城,命您明日一早出發。”
祈爍眼中驚訝萬分:“江公公,父皇他為什麼突然要封我為雲王?”
他沒想到自己被關了幾天,才剛出獄,明日就要遠赴雲城,完全不給他歇息的時間。
他是聽說過雲城四季如春、物產豐富的。
可他若真的離開京城,他的仇就沒法報了。
他忘不了太子在暗中籠絡他的貼身侍衛,讓他深陷囹圄。
江達見他問起,按著祈重近的交待如實說出:“五皇子,這是珍妃娘娘出門養病前特意囑咐的。”
祈爍站起身來接過誥書,滿臉震驚:“你說什麼?母妃病了?她去哪裡養病了?又是何時去的?”
在他的記憶中,母妃的身體一向康健,鮮少有病痛的時候。
他在天牢裡這幾日,卻沒有一個人告訴過他。
江達輕嘆了一口氣,說:“皇后娘娘生辰宴的那一天,珍妃娘娘的貼身宮女扮成她的模樣與外男私會,被人發現後,娘娘氣得不輕,一病不起。”
“殿下您應該知道娘娘在皇上心裡的位置是極其重要的,皇上便安排人送她去了一個景色秀麗的地方養病,短時間內不會回京。”
皇上讓他來五皇子府時千叮嚀萬囑咐,在祈爍去到雲城之前,不得說漏了嘴。
倘若祈爍得知珍妃不是去養病,而是被皇上用一杯毒酒賜死了,父子兩人說不定會反目成仇。
見江達不肯說出母妃養病的具體位置,祈爍沒再繼續追問。
他心裡依然想著申風的事,便問:“江公公,你可知申風去哪了?”
江達說:“五皇子,申風於您而言是個叛徒,您何必多此一問呢?”
“他敢背叛您,自然是逃不過一死的,您前一刻進了天牢,後一刻他就被皇上處死了。”
“什麼?他死了?”祈爍瞪大了眼睛,“本皇子還想問問他為何要陷害我呢。”
江達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五皇子,您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出發去雲城呢。”
“皇上讓老奴帶的誥書已經帶到,老奴得先回宮去了。”
祈爍心中鬱悶,沒心思理會他,拿著誥書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他知道,太子一黨勢力龐大,如今的他若是貿然與太子對上,無異於是蚍蜉撼樹。
他緊握著拳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一定能捲土重來的,不把這筆賬從太子身上討回來,他誓不罷休。
祈爍被皇帝賜封為雲王,將要去雲城的訊息不脛而走。
東宮的主殿大廳裡。
祈陌端坐在椅子上,聽著貼身侍衛賈進的稟報。
他原本溫和的臉色險些沒崩住:“祈爍犯下那樣大的罪,父皇僅僅只關了他幾天,還把天啟皇朝最為富饒的地方給他,這心偏得實在是離譜。”
“我們同樣是他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