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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翟東南不答應,張鬱又添了一句:“你上次救了我,我還沒還你的人情呢。”
旁邊的木頭看的一愣,此刻,張鬱眼裡的情緒他盡收眼底,讓他覺得心裡百味陳雜。
張鬱眼睛裡,帶著小心翼翼,帶著不安,也帶著欣賞和愛慕。
是的,愛慕。木頭心想道,難怪這幾日,南哥一到賭場,張鬱一定要出來打個招呼,聊上幾句才肯離開。
什麼時候開始的,就因為救了他一條命嗎?
但他也欣賞張鬱,他欣賞小少爺的學識和單純。木頭望著張鬱看向翟東南的眼神,心裡不禁嘆了口氣。
翟東南在他帶著期翼的眼神下,點了點頭。
阿生沒一會兒就吊兒郎當的回來了,路上還一個勁兒抱怨:“這小鬼太能哭了,胳膊都被他哭溼了。”
他看著站在一旁心事重重的木頭道:“你怎麼了?”
木頭沒有應聲,默默的看著坐在另一邊的翟東南。
中午張鬱跟翟東南吃飯的時候,氣氛略有些尷尬。
張鬱說:“去城西的地方吃吧,他知道有一家好吃的館子在那邊。”
翟東南沒想跑那麼遠,拒絕的乾脆利落:“就在這兒吃。”
張鬱聽的一愣,看著眼前神色不變的翟東南,心裡異樣的感覺更多了幾分。
張鬱從小,被張平峰保護的太好,位置寵的太高。從記事起,身邊大概就沒人跟他說過“不”,好在他讀書識字,氣質溫和,不愛咄咄逼人。
但翟東南不一樣,他不怕張鬱厭惡,他做事都是憑自己的感覺,他常常拉著一張臉,賭場裡的人都在背後談論,說他脾氣大。張鬱被他救了一次後,對他開始感興趣了,翟東南這個人,難道真的不會因為什麼事情而特別在意嗎?
越想接近他,越想做個朋友。
張鬱才發現翟東南的性格是有多麼不善言辭,拒人千里。
他覺得好笑,也覺得有趣,摻雜其中的,是對翟東南的一絲絲心動。
張鬱不過愣了幾秒,就回道:“沒關係,那就在城北吃吧。”
出門前,他第一次想要支開自己的保鏢。
那些人哪能不聽張叔的話?誠惶誠恐的求著張鬱要跟著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還不被張叔宰了?
翟東南看著這一大群人急的不行的樣子,淡淡說道:“帶著去吧,不安全我也保護不了。”
張鬱還是妥協了。
實在是沒想到,他跟著翟東南進了屋子才沒想到,他報答翟東南的方式,竟然就是請他來了旁邊的蘭州拉麵館子裡,吃了一份土豆牛肉蓋澆飯。
這人吃飯也不說話,張鬱能想出來的話題實在有限,他自小送去國外,瞭解的都是西方文學相關的知識,總不可能讓他跟翟東南來講莎士比亞吧?
張鬱沮喪的想。這麼好的瞭解他的機會,都被他浪費了。
下午回賭場的時候,木頭情緒還是不佳。
他應該是唯一一個看出來張鬱對翟東南的心思,已經有些不一樣的人了。
他看著翟東南往裡走的步伐,衝他叫道:“南哥。”
“怎麼了?”
”那小鬼在學校裡,中午沒人送飯去。”
這都一點多的時候了,才有人來提這事兒。
翟東南沉默半晌問道:“鄭林跟阿生去哪兒了?”
“有批貨下午到,他們先走了。”
翟東南轉身向外走:“知道了,你去拿貨。我去學校。”
翟東南不願去拿貨,這他們都知道,所以鄭林他們三個自己能扛下來的時候,儘量都不會去叫翟東南。
張小寶就讀的幼兒園,離這兒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