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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
何修遠點了點頭。
翟東南甚至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拿了些早點進屋,才退出了房間。
何修遠又被鎖在了屋子裡。
他聽見鎖門的聲音心裡一驚,貼在門上問他:“哥哥?”
“為什麼要鎖著門?”
翟東南的聲音隔著門板有些不大聽得清,“很快就好了,小遠。”
何修遠只記得翟東南說的話,很快就好。
他瞧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林清,走過去抽了幾張紙遞給她。
“阿姨,”他艱難的開口,笨拙的重複剛才的話,“不要怕。”
林清看著他安靜的眉眼,翟東南跟翟天海始終是父子關係,長相上有幾分相似。
但他們不一樣,林清想。
她要把這兩個孩子,安安全全的送出去。
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她穩了穩神,對著翟東南笑:“不怕。”
林清走過去開了門,倚在門上的人還有些意外,帶頭的是個小年輕,笑嘻嘻的抽著煙,見她開了門,吐出一口煙霧道:“喲,真的開門了?”
翟天海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進了自己家門,等到押著他的人都進來了,隨後才進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目光像鷹,眼神凌厲。身高不算太高,一米七五左右,走進屋子後也沒給正眼,找了個看著順眼的地方坐著,擺擺手讓手下的人趕快做事。
旁邊的小年輕倒是個沉不住氣的,他一腳踹在翟天海背上,對著旁邊的林清和翟東南說道:“在你家門口蹲了這麼多天,都沒揪住這個東西,他倒好,自個兒跑到z市去了,要不是那邊的兄弟認出來了,你們家是不是還打算賴這筆賬了?”
林清看了看地上的翟天海,他太狼狽,衣服褲子上劃破了好幾道口子,灰頭土臉,鬍子拉碴的,完全沒有了當初施暴的那種威風。
林清儘量讓自己聲線聽著平穩,她開口道:“他跟我們沒有關係。”
旁邊的年輕人都相視笑了,好像林清講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終於有個人按捺不住,開口提點她:“你這女人還真蠢啊……”
“他輸到最後沒錢,賭注押的就是你那死去老公的房子,你不知道?”
林清臉色頓時煞白,他們什麼都知道。
兒子,房子,賠償金,單位房。他們都知道。他們之所以同意讓翟天海賭,就是知道她手裡還有些東西。
林清開了口,整個人都在發抖:“那那是我的房子!寫的是我的名字!跟他沒有關係!你們別想我給他還債!”
翟天海像是聽不下去了一般,從地上抬起頭來大罵道:“林清你這賤人說什麼呢?”
“我們他媽的是夫妻關係!你別以為那還算你一個人的房子!”
說完翟天海朝著那邊閉目養神的中年人匆忙說道:“張哥!我保證,那房子可以弄到手你你要相信我!”
被叫做張哥的人沒有開口,他手下還在說話:“你們快點啊!房子不交出來,你們一家大小都給我去賭場後院待著!”
說完他看向林清,笑的幾分陰險道:“你還有個兒子叫何修遠是吧?你兒子剛讀初一,你也不想讓他”
“啊——!”
對面那年輕人的話還沒說完,翟東南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花瓶,往他身上狠狠砸去!
年輕人被砸了手臂,滿手的血,黏膩的讓人覺得害怕。
“你他媽是不是不要命了!?”
旁邊的年輕人看見同伴受了傷,衝過來抓著翟東南的衣領。
翟東南的頭被他按著,在電視上用力磕著,翟東南一聲不吭,隨即轉過頭去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