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他一個在校期間存在感不高的普通男大學生,畢業典禮突然來了個長發美男和一個帥氣型男當保鏢,保準當天下午學校裡全部的人都在問:司陵是誰?
於是在司陵的逼迫下,九尾化成了一個——
十六歲的男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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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男高中生一把拽住紀何年的衣領,強勢薅走。
紀何年掙扎兩下,無果,放棄:「憑什麼你十六歲跟我差不多高?還力氣這麼大?」
九尾還是那句經典臺詞:「閉嘴。」
狐狸是很討厭聒噪的人類的。紀何年是研究植物的,不是研究動物的,但透過最近的相處得出這個結論,九尾真的很不喜歡聽人類講話,但卻會給你倒水給你療傷,不會是傳說中的傲嬌吧,感覺不太像1。
拋開被九尾拎走的紀何年,司陵這邊終於到了正式的拍照環節,排隊半小時,拍照一分鐘。一共兩張照片,一張是規規矩矩站著,還有一張是扔學士帽。
大家帽子往上拋,視線跟著上去,看見的是灼眼的陽光。但司陵帽子拋上去,看的是站在對面的祁烈。
混亂一片的「畢業快樂」的聲音裡,司陵不禁想起來剛開始寫畢業論文那會兒,自己還在努力找工作,夢想就是當個普通社畜。現在想想,會不會逃避得太過分了啊怎麼會有人夢想是當社畜啊!!
「回去收拾東西嗎?今晚一起吃個飯?老大還有寒暑假,羨慕啊!我們以後就沒有寒暑假了。」二哥說。
「你跟司陵也還好了,都在這兒工作,司陵家就在這兒。我被我媽逼著回老家工作了,感覺不用幾年就得走上相親的道路……哎。」三哥畢業照剛拍完感覺瞬間老了十歲。
大哥想起來司陵之前跟家裡打的幾通電話,調侃道:「怎麼樣?回去繼承家業?」
司陵勾著祁烈一根小拇指,晃悠悠地享受私人空調,突然被cue:「說不繼承就不繼承!你們看祁烈條件怎麼樣?我打算在浮鬱山附近開個茶館兒,其實已經在籌備了,來回爬山的人可以歇歇腳。讓祁烈當活招牌,看這張臉也能每天給我拉個百十來個客人吧?」
二哥豎了個大拇指:「你好有奉獻精神啊。」
三哥重點在開店上:「到時候位置發群裡,我們之後去找你玩!」
司陵笑眯眯:「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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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說開店,不是隨口說的,是這半個月時間裡反覆琢磨過的。哪怕現在,他還是覺得已經21世紀了,是真不需要天師了, 更需要的是規範、體系地去面對妖魔鬼怪威脅公共安全的事件。
老爸那天醒過來之後找他談了一整個下午的心,司陵能看出來老爸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已經有些無力當這個天師了。他也快五十歲了,也該準備準備退休了。
於是就有了這個茶館——浮生一盞茶。
半夜兩點,散亂的桌子突然自己晃晃悠悠排得整整齊齊,地上裝修過後的塵土石塊全部聚成了一堆。貼牆最寬大的桌子前坐著個黑衣長發的女生,指尖「噼裡啪啦」地敲面前的膝上型電腦,半晌回頭對著通往更裡面一個小隔間的過道喊:
「城西有個廢舊的隧道你知道嗎?我晚上就在微博看到有幾個網紅組團去直播,應該是出事了,一晚上了四個人全都沒有訊息。現在討論度有點高, 不少人覺得是故意炒作,我粗略算了算,不是炒作。二位,去看一眼?」
茶館還沒營業,生意就上門了。
司陵這會兒正在裡頭跟祁烈一起研究剛拆開的幾個快遞都是幹嘛用的,都是泡茶的工具。他先前還特意做了功課,認識得大差不差了,可工具到了手裡還是一頭霧水。
「你以前不喝茶嗎?」司陵問祁烈。
祁烈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