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皇后娘娘有一手,先前西陵太子只說將這些人留下,卻並未說留下做什麼,想來便直接將他們安排進歌伎坊了,從這裡出去的歌姬伶人,便是皇親國戚都不會隨意討要。」
算是將這些人徹底困死在了京城裡。
何意瞭然,這些人本就是被送來爭寵做妖妃的,若真把他們留在後宮,怕是無一日安生了。
夜辛的壽宴從白日一直到夜晚宮門落鎖才結束,這一日所有人都極其給面,不曾說過一句讓他覺得不順心的話,再加上他吃了丹藥,總覺得自己不日便要長生不老,心情都平和了許多。
當晚便一夜馭三女,直至力不從心,昏了過去。
聖上累到了,早朝自然就暫時不上了,再加上臨近年關,官員們做完事便往家中跑,這事就被當做茶餘談資被津津樂道好久。
何意卻是被叫進宮給他把脈去了。
「何大夫,聖上身體如何?」皇后輕聲問道,話落便忍不住咳了幾聲。
何意微微拱手:「聖上身體強健,只是近日恰好累到了,並無大礙,只是茅仙人所制丹藥實乃大補,需有間隔服用,若是長期不間斷,怕是要虛不受補了。」
謝瀟瀾明知丹藥之事會損害人體,但他卻從未說過不讓夜辛服用的話,可見其意思態度明確,何意自然也不會拆他的臺。
但他所說的,卻是能減緩夜辛性命透支。
皇后也不知信沒信,微微點頭後又是一陣悶咳聲,何意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心:「想來請平安脈的太醫還未來,不如微臣先幫娘娘號脈?」
「你還要看顧聖上,怎好勞煩,待一會本宮回去再號脈也不遲,想來聖上醒來也不願見人,本宮就先回了,等聖上傳召也不遲。」皇后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何意盯著她的背影思索,這樣離開反而更讓他覺得奇怪。
請平安脈本就是常事,若非有病情瞞著,定然不會這般藏著掖著,他只不過提了一句,對方就一刻也不願停留了。
他是在皇后身上嗅到了些藥香,只當她是照顧聖上所以沾染,但如今看來顯然不是。
何意看向周福:「周公公,稍後我會幫聖上書寫藥方,按著方子抓藥即可,飲食上一定要清淡些,還有一事是最要緊的,莫要聖上貪戀美色,如若不聽便想些法子嚇唬他吧。」
周福瞬間會意,他感動不已:「如今除了幾位皇子王爺,怕也只有何大夫真心實意為聖上考慮了。」
「只是盡醫者本分罷了。」何意微微點頭。
他將藥方寫好,交給周福便離開了。
出宮的路上他都在思考著周福的話,他當然是為聖上考慮,如今儲君地位不穩,夜楚淵繼位還有些困難,如果此時夜辛駕崩,再被有人心反咬一口,謝家怕是又要頭一個遭罪。
所以,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要救治夜辛,免得謝家重蹈覆轍。
路上積雪未消盡,車夫將馬車駕駛的極慢,生怕傷著何意,卻也因此反倒是給黏人的髒東西製造了機會。
逸南王的馬車徑直擋住何意的馬車,逸南王的侍衛下馬站在馬車前喊道:「屬下逸南王侍衛,謝大人,我們王爺請您一聚。」
這便是故意睜著眼睛說胡話了。
誰不知道京城官員最近無所事事,下朝便直接回家了,怎可能坐著馬車滿大街的晃悠?
何況,今日謝府進宮的,唯有他這個何大夫。
何意語氣清淡:「逸南王若是找我夫君,便遞帖子到府上,這般當街攔馬車,著實失禮了些。」
「原來是謝正君,不知謝正君怎的是從宮中方向過來?可是聖上身子不適?」馬車駕駛到旁邊,逸南王的聲音離得很近。
何意很是反感,他冷笑:「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