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大人這話說得古怪,本官可什麼都不曾做,你教育自己的兒子更是與本官無關,仝大人又何出此言?」謝瀟瀾似笑非笑,擺明瞭不接他的話茬,否則傳出去豈非要說他謝瀟瀾小氣?
仝縉深呼一口氣,下定決心道:「下官知道賈大人在您先前赴任的臨洋縣有處金礦,此事連三爺都不知。」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謝瀟瀾絲毫不在意,「你可知說假話哄騙本官的後果?」
「下官不敢!那金礦就在一處古墓下方,是他先前還在臨洋縣時偶然發現,他能有今日也都是金礦的緣故!」仝縉急忙說著。
見他說的都對,謝瀟瀾這才信他兩分,但面上依然不信:「連三王爺都不知道,你又是如何知曉?」
「下官無意間發現的,至於發現的因由便不能說與大人聽了,大人若是趕得及,便能將金礦悉資料為己有。」仝縉說著。
實際上他也想看看,謝瀟瀾到底能不能做到。
謝瀟瀾閱人無數,只見他眼珠滾動便知曉他在想什麼,可憐仝縉不知,他早就將礦場之事告訴了聖上,以此獲得了對方的信任,畢竟能經受住金礦誘惑,怕是連他的幾個兒子都不能。
這也是謝瀟瀾為何一躍便成高官的原因之一。
「可惜了。」謝瀟瀾笑笑,對上對方茫然的視線,他接著說道,「可惜本官早就知道此事,若是沒有其他驚心動魄的秘密,還是不說的好。」
仝縉有些怕了,他顫抖著說道:「還有之前獵場行刺之事,也是三爺所為,林鑄只是送信的……」
聽到這話,謝瀟瀾故作震驚,選擇透過這訊息放過仝縉,此人雖不起眼,但不起眼也有不起眼的好處,能悄無聲息知道許多事,怕是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秘密早就被人知曉。
這件事不能隨便應,否則連他自己都可能會擔起「欺君」的罪名。
他點頭道:「確實有用,只是仝大人為本官透露這些,可有想過自己?」
「下官只當今日不曾見過大人。」仝縉垂眸說道。
謝瀟瀾勾唇:「如此便好。」
仝縉對他微微拱手而後退步離開,就在他要推開屋門時,他突然停下腳步,看向謝瀟瀾:「還有一事想來該告訴大人,有人密謀要在太子婚宴鬧事。」
太子如今雖說依舊受重用,但明眼人都瞧得出聖上如今更滿意夜楚淵,但只要太子一日不退位,他就始終佔著旁人的位置。
要害他之人自然不在少數。
謝瀟瀾聞言輕笑:「多謝仝大人告知。」
什麼人會做這種事,他一時倒真沒有頭緒,盯著太子之位的人是多,但如果想鬧到婚宴,那必然不會大搖大擺進去。
賓客,伶人等等,都有可能。
範圍卻是大的厲害,畢竟太子婚宴,那是連聖上都有可能會去的場合,又該如何躲過森嚴壁壘的御前侍衛?
聽到他這話仝縉放心大膽的離開了,至少日後不會再受到謝瀟瀾的特殊對待了,他只想做不起眼的人。
待他離開,何意推開側門進來,他輕嘖一聲:「他是有些本事的,這種人是探聽機密的一把手,但是……」
「但是無人敢用。」謝瀟瀾接過他的話。
何意點頭,仝縉雖然心思縝密,但此人膽小怕事且官位低,如果被什麼人物盯上,稍微嚇唬便能抖摟出不少要緊事,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兩人默契沉默片刻,旋即對上眼睛,輸的人先說話,何意笑:「我會遵守承諾的。」
謝大人顯然不信,但還是十分給面子的點頭表示認可。
第二日。
謝瀟瀾早起準備上朝,剛坐起來就發現自己的寢衣不知何時綁了一角在何意手腕上,他不由失笑,對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