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手褪去包著美玉的紗布,像是在拆何等珍貴的寶物,紗布被開啟那一瞬,他眼睛都瞪大了,是極其漂亮的羊脂玉。
玉質細膩,初碰微涼,可再摸則是溫潤無比,那剔透的模樣,勾的謝瀟瀾口齒生津,恨不得一口將其吞掉。
掙扎中束縛著何意手腕的緞帶被掙脫,他忍耐不住的嗚咽出聲,緊緊摟著謝瀟瀾的脖頸,喘息未定。
夜深,還長。
翌日。
何意醒時宅子裡早就沒了謝瀟瀾的蹤影,這人怕是也知道自己昨日過分,特意吩咐小廚房給他做了些滋補的,那些婢女看他時臉都是紅的。
他覺得臊得慌,吃過飯趕緊讓紅葉陪著出門了。
且說謝瀟瀾這邊,也與他料想的一般,早朝開始,聽幾位元老說過話,便是聖人經典的「有本奏,無本退」。
於是,謝瀟瀾便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頂頭上級曹勉抱著笏板站了出來。
「臣有本奏,新科狀元謝編撰,目中無人,言辭鑿鑿不分尊卑,對待平日事物也極其敷衍,臣以為該罰!」曹勉擲地有聲,甚至可以說是痛心疾首。
謝瀟瀾卻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夜辛神色未變,淡聲問道:「謝愛卿,曹學士說的可真?」
「稟聖上,曹大人所言恕臣不敢苟同,臣將手中要事完成才去公廚,偏曹大人認為我不曾提前告知他,甚至還將自己不曾用午食之事怪罪於微臣,微臣自認進翰林院時日短,做事不敢不用心勤勉,聖上不信大可派人檢視。」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便十分可信了。
曹勉哼笑:「可你本就未曾嚴謹按照時辰去用午食,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該當何罪?」謝瀟瀾是真的笑了,「那不如曹大人問問諸位大臣,哪位是日日都不曾嚴謹時辰離身的,一併發作了才好!」
「你!」
曹勉心慌的四下看了一眼,就見許多比他官位高的大臣都面露不悅的盯著他,光顧著鬧謝瀟瀾,他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謝大人好本事,一句話便能拉這許多的朝臣下水,不愧是新科狀元!」夜霆淵似笑非笑開口,話裡話外儘是嘲諷之意。
「三王爺謬讚。」謝瀟瀾笑著應了他這嘲諷的誇讚,反而讓夜霆淵無話可說了。
太子適時站出來打圓場:「父皇,新人初次為官,把握不準時辰也是有的,且我先前聽翰林院其他人說過,謝大人做事勤勉,定是一時疏忽了,再者謝大人脾性,父皇您也是知道的。」
前面的話對夜辛來說都是無關痛癢的,唯有最後一句才是真的戳到了痛處。
謝瀟瀾從前如何他最清楚,謝家唯有他一子,偏這一子聰明能幹但只和無心皇位的夜楚淵走得近,即便有那樣囂張的性子卻從未惹出過事端。
可從前滿京城裡誰不知道謝家子是如何驕矜高傲,便是老五在他面前都矮了幾分。
他擺擺手:「公廚本就是用膳之地,餓了去吃便是,這等小事也要上奏,你是沒事做了嗎?」
這宛如羞辱一般的話成功讓曹勉面紅耳赤,連帶著幫他說話的夜霆淵都跟著黑了臉,父皇竟如此偏心?
可若真如此,當初又何必對謝家那般?
夜辛怕還有人跳出來說些亂七八糟的瑣碎事,趕緊結束了早朝,想著方才朝堂上的事,把太子給叫到了殿裡。
夜霆淵瞧見父皇單獨叫了太子,心裡難免覺得有些不爽,瞧見走在前面的謝瀟瀾幾人,他快速走過去:「謝大人好本事,倒是我小瞧你了。」
「下官有何本事?實話實說罷了,若王爺因聖上不曾對我有處罰感到生氣,倒不如去聖上跟前跪跪,說不定真能把我跪到牢裡去。」謝瀟瀾張狂一笑,朝他拱了拱手和其他